不存在的虛空幻影,像是夢境。
人無法一輩子都在夢境當中,就好像傭兵也不能一輩子都在虛空裡。
如果不找到出口,困在裡面基本也就同腦死亡沒什麼兩樣。
黎亭瞧了一眼任平聲,任平聲也瞧了瞧黎亭,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張口笑了出來。
“也罷,看來謝君懷這一次是當真了。”任平聲說。
“那是,我也想要會一會我那位小白兔似的‘雪弟弟’。”黎亭笑著回答。
兩個人一拍即合,再不把這片幻境當做什麼危險之地,隻手牽手、將尋找出口的過程,當做了蜜月旅行,在叢林中有說有笑地散步了起來——打打鬧鬧,好不快意。
全然忽略了這片遠古叢林當中,其實時刻暗藏殺機:——毒蛇、毒蟲、猛獸,都很致命。
任平聲拉著黎亭往叢林深處走,不時湊到黎亭耳邊對著黎亭說兩句耳語,惹得黎亭笑了出聲。
光順著樹葉當中的縫隙落在林中的地面上,期間還有突然竄出來的小松鼠,抱著一個松果十分驚異地瞧著任平聲和黎亭。
雖然,小松鼠在黎亭靠近的時候飛快地逃開了——這一點讓黎亭有些洩氣,但是,當黎亭和任平聲跟著那隻逃竄的小松鼠跑了一段路之後,有一條金屬的通路卻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條路隱隱約約通往不遠處的小山,被東倒西歪的粗壯樹幹給擋住。
任平聲和黎亭爬上了一顆大樹,刻意忽略了樹上可能會有毒蟲,兩人站在樹梢上極目遠眺——
黎亭看了看,那條路,根本瞧不見盡頭,“你說,這裡會是出口嗎?”
任平聲跟在黎亭身後,看了一眼那條路,眯了眯眼睛,搖搖頭,剛想要開口回答,卻忽然像是被什麼咬了一般,他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卻只摸到了一條藍色的小蟲。
任平聲覺得眼前一花,蟲子迅速被他丟在樹幹上踩成了肉泥,可是任平聲還是感覺到了自己渾身上下竄起了一股子邪火。
眼前的黎亭,似乎都不怎麼能看清。
任平聲吸了好幾口氣,眼前五顏六色的光芒閃過,最後他還是瞳孔一緊,從後面突襲、緊緊地抱住了黎亭的細腰——
“嗯?”黎亭有些不解,可是還是溫柔地將雙手放在了任平聲的手背上,“怎麼?”
“黎亭、黎亭。”任平聲咬著黎亭的耳朵含混不清地叫著他的名字,手裡的動作卻不是那麼客氣,已經從順著黎亭藍色的軍服探了進去,就要撫摸黎亭的胸口。
黎亭心驚,連忙捉住了任平聲的手:
“平聲,你、你怎麼了?”
然而,
回答黎亭的卻是任平聲大力地一推,黎亭整個人重重地撲倒了在了面前巨大而又粗…壯的樹幹上,雙腿分開來緊緊地騎在了樹幹上,黎亭才回過頭去,就被任平聲狠狠地壓住,然後捏住了下顎。
任平聲的眼睛較往常更黑了些,在一片叢林的掩映中,任平聲開口,低沉地說了一句:“我要操…你。”
“你瘋了——唔……”黎亭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任平聲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慌了神,“啊——任平聲你住手、不要撕我的衣服!”
然而,
此時此刻的任平聲什麼也聽不進去,狠狠地壓制住黎亭的反抗,只管扯過了掛在樹梢不遠處的藤蔓三下兩下就把黎亭的雙手給緊緊纏縛在了樹幹上。
手腕被藤蔓勒得死緊,黎亭覺得非常疼,痛呼尚未喊出口,就被任平聲一把扭過了頭,含住了他的雙唇、肆意欺凌。
掙扎之間,
任平聲忽然放開了黎亭,直起身子來騎在樹幹上,雙手揪起黎亭身後的衣領,一用力:“刺啦”一聲,就將黎亭的衣衫從後面整個撕開來。
飛刀淡藍色的軍服裡面襯著一層薄薄的棉絮,那些白色的棉花從樹梢上面飛散開來。有一兩朵,甚至直接從黎亭的眼前略過。
在那個瞬間,
黎亭盯著那一兩朵細小的白色棉絮,整個世界好像都變慢了,像是電影裡故意放慢的慢鏡頭。漂亮的光線從遠處射過來,一點一點地照耀著小小白點的墜落。
黎亭動了動手指,想要抓住什麼,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抓住。
身下冰冷又粗糙的觸感讓黎亭渾身都哆嗦起來,張口叫喊什麼都不能阻止任平聲的動作。
黎亭索性咬緊了嘴唇,什麼聲音都不發出了——
方才,
任平聲同他接吻的時候,黎亭就已經看清楚了,任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