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可是卻能反咬她一口,讓她成了這些客人眼裡的笑話。她也知道一件西服的價格不是她們這種下人負擔的起的,望著他身上被她弄出的那一片酒漬,既無奈又氣憤。
秦可卿跟著先前的丫頭來到這裡,一看到那麼多人圍著阿敏,她撿了一個空隙鑽進去。看到阿敏又急又怕的樣子,趕緊走過去。眾人一看突然出現的美貌丫頭,愣是被她吸引住了。
秦可卿看著那男人額上的頭髮都快掉光了,卻還穿著一身白色西服,西服上一片酒漬,略一張望,在一張桌子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趕緊走了過去。
她取了一杯白葡萄酒,走回來,看著那一片酒漬,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朝他身上潑了過去。周圍的人愣是愣了。
尤其是那被潑的男人,滿眼裡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秦可卿卻彷彿沒看見。手在他身上抹了抹,說:“先生,你這衣服雖然貴,但是又沒怎麼壞,我給你洗乾淨了,不就好了。”
回頭又對阿敏說:“阿敏,還不快給先生道歉?”
阿敏怔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對,對不起。先生,真的對不起……”
那男人看著秦可卿的眼神幾乎要瞎了。他低頭看看身上溼淋淋的一片,氣急的嚷起來,“你們這些下人還真是毛手毛腳。一個不夠,還來一個,是不是嫌我官不夠大,才合起火來戲弄我?”
話音剛落,“沒錯,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府上的丫頭雖然毛手毛腳,但是還不至於這麼不懂事,衝撞了你。”官之瑾不知從哪裡過來,聽了這裡發生的事,慢慢的搖著輪椅過來。江義生跟著走過來,附近的人兒趕緊都給他們讓道。
兩人一眼看到站在中間的秦可卿,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神情幾乎出人意表的一致。秦可卿低下頭,不敢看他。
“官三爺,你也是該好好管管你府上的下人了。”裴永章沒好氣的道。
“裴先生,你犯得著跟一個下人生氣嗎?”江義生道。
裴永章還是有些生氣,雖然主人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但是這麼多人看著,騎虎難下,裴永章也不想讓人小瞧了他。
“我當然犯不著為了一個下人生氣,可今天是來給大少你見禮的,我本想開開心心的,可你看看你府上這些下人,真的是膽大包天,一個潑我不夠,另一個還火上澆油?”
秦可卿聽了,忍不住開口說道:“先生,我們當下人的,哪有這個膽子,我真的是想幫你洗乾淨這件衣服。”說著,視線落在剛剛的那一片酒漬裡,“你看看,這酒漬是不是淡了很多?”彷彿印證了她的言語,他低頭一看,好像真覺得淡了很多。可是這麼多人看著,他可沒有這麼好哄,秦可卿看他似乎還有話說,連忙接著道:“其實,如果等它幹了,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呢?”
她這麼一說,大家倒都覺得有趣起來,秦可卿趁熱打鐵,“葡糖酒通常有紅白之分,一般紅葡萄酒的汙漬沾到衣服上是洗不掉的,可如果和白葡萄酒一起,就很容易淡化痕跡。客人們身份尊貴,我們是不敢頂撞的,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這一番話說的不僅有理有據,還充分的捧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禿頂男人。官之瑾看著秦可卿,倒是想不到她居然還懂得這些,一時間,眼睛眯得更厲害。
話已說道這個地步,裴永章也說不出什麼了,歉也到了,問題也解決了,現在就差給他一個臺階下了。眾人的目光不免都集中在了官之瑾身上,“好了,裴先生也實在受了委屈。”說道這裡,官之瑾眼光一轉,對旁邊的下人說:“去,把我書房裡藏得那套袁總統的銀票給裴先生見諒。”
大家一聽,忙唏噓起來。裴永章一聽,官之瑾都這麼客氣了,他還能再說什麼?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官之瑾看著秦可卿,想不到她這個時候居然會為了一個丫頭出頭,他最清楚她以前也是留洋的學生,所以能有這樣的見識也不足為奇,反而江義生覺得她這樣一定是有目的的,難不成真的是看不慣下人們被人欺負?她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之瑾。”
“我們走吧。”官之瑾淡淡道,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
秦可卿看著他的背影和那個人消失,兀自鬆了口氣。讓他破費了自己的收藏,那還真不是她之前預想的到的,他本以為他會趁機向她發難,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冷淡?算了,沒事就好。她安慰自己。
宴會很快結束了,後來,秦可卿就回了別院。何許一時按捺不住,便來見她。因為剛剛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