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阿青替他們拍些“有觀賞性、具新聞價值”的照片,不怕這些重面子重名譽的正道人士回門派後不好好偷拿財報來補償秦時玉的損失。
“死了沒?”秦時玉用繩子綁好新死道士們的魂魄,打包交給地府郵遞員後,走到元氣大傷的姜墓身前問道。
姜墓順順林靜雅的頭髮,斂下眼皮,啞聲答道:“沒多少……”
林靜雅撐開眼,深情凝視姜墓,虛弱地笑著:“我想珍惜……與你在一起……分分秒秒……”
橫抱著他,姜墓一步一步走向隔壁:“我們……呃!”停下,側過頭盯著扯住他頭髮的秦時玉。
“先別走,我們來討論一下賠款數額。”
“明天再說。”
“想趁夜逃走?你很窮?”
“……”
學校有壞人
“沒錢的話我可以介紹工作給你。有沒有挖過煤?”
“……我有穩定工作。”
“那你是因為置辦太多次新房所以現在囊中羞澀?”秦時玉從垮掉的牆看過去,姜墓屋裡的傢俱雖被毀掉大半,但從殘存的物件上看來都是高階貨。
姜墓低下頭,預設。
在敲到令她滿意的數額並扣下姜墓的身份證、暫住證、房產證等等一系列證件後,秦時玉將修葺房屋等瑣事交與阿青與杏辦理,邁著輕快的腳步回到M大。
回宿舍找到對她而言依舊很深奧的幼兒教材,秦時玉走向圖書館。
穿過樹林之時,一團紫灰的身影向她撲來——小朱皇子粉圓粉圓的臉蛋兒縮水整整一圈,劫後餘生的模樣,身上原本除去布料便和乞丐裝相等的衣服更為破爛。
抹抹眼淚,小朱掛在秦時玉身上哭訴:“這所學校有壞人!”
事情的經過如下:
小朱決心踩好地盤,好生了解自己將來的領土。但就在他開始勘探的當晚,他便發現緊挨著學校的小樓裡有間奇怪的地下室,室內南牆邊的實驗臺上有顆磨盤大小的光球“滋滋”發光。
“哇!”小朱湊近光球,沒等他看清裡面有什麼玄妙,便被光球表面突然出現的黑影驚得栽進自己的護駕黑雲裡。
色目人?望著一臺臺冷凍箱裡在早已失去生命氣息的外國人屍體,小朱提著衣襬,小心翼翼地湊近看了看。
摸摸自己的小虎牙,小朱很難想象它們如果同這些外國人那露出口外、幾乎超過下巴的獠牙長度相等,會是怎樣的麻煩。
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怪異,小朱抱住身體小抖幾下,騰起黑雲準備離開。
然而沒想到他不小心碰到那光球,立刻被吸了進去。
於是,小朱瞭解到光球內部的秘密。這間實驗室的主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捉到許多鬼塞進這光球內,其中流竄的電流能奪取鬼魂身上的能量。
“唔!”在光球裡度過好幾天後,小朱終於撐不住,體內的能量被一絲絲吸走,看那些已吸成鬼乾的鬼們,小朱開始害怕:難道他的下場也是那樣?
一天又一天,小朱偶爾能透過半透明的光球觀察外面的情形。在他被關的那些天裡,他只瞧見兩個活人出現在那裡,一個是看起來很溫和的男人,總是戴著白色的手套;令一個看起來是他的助手,很年輕的女人。
銀色的手術刀利落地割在屍體上,這時的男人脫去面具,那雙眼睛透著近乎狂熱、偏執卻又冰冷的感情。
實驗在繼續,作為某種裝置動力源的小朱漸漸虛弱,直到迎新晚會那天非專業雷神巨蘿劈歪的雷炸到關聯電線,光球出了點問題,小朱努力數日之後,終於得以逃出生天。
“藍佑?”聽完小朱的描述,秦時玉想到了他。
不由得回憶起在咖啡屋裡他們之間的談話。
“我想說個故事。”放下咖啡杯,藍佑交握雙手,笑了笑,“幾十年前有對情侶,男方是個平凡普通的少年,女方,卻是一隻鬼,一隻能勾人魂魄的女鬼。”
秦時玉刮下蛋糕上的奶油,慢慢咬著,對故事內容不是很好奇。
“少年最大的心願,便是同她相守,一生一世……”從女鬼帶著少年飛上天玩耍,說到少年給女鬼的小木雕,一件又一件,忽然,藍佑語氣忽然一轉,“可是她卻在少年準備向她提親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張手絹和一張字條。你知道她留給少年的紙條上寫著什麼嗎?”
秦時玉聽著……覺得這故事很耳熟。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藍佑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