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
玉蘿是玉妖,人類、甚至是有血有肉的物種對她而言,就和人類眼裡的石塊、草木沒有區別。
秦剎是人,無論他在怎樣為人所棄,他依舊需要其他人類的認同。
這就是區別。
秦剎平時的話很少,這次回答玉蘿的話……還是很少。
秦時玉聽得明白,並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單親爸爸秦剎擔心女兒玉蘿成長不利——跑去混幫派就是叛逆、學壞的表現之一,準備給她找個溫柔賢良、最重要是不會歧視父女倆的媽媽,而經考察認為,安宛公主是最恰當人選……
……
呿!
為了正義
秦剎的戰果出奇的好。
他是撿了本書自行琢磨的自學型人才,修煉的時間較之那些名門大派裡的非正式弟子都不如,卻連連得勝,在“戰國修真者生死鬥”中表現極佳,不少修煉了幾十上百年的修真者都在他手下喪了命。
夏宛宛竊喜。秦剎的外形,就像是神話故事裡的仙男哥哥,無論他站在哪裡,只要往他身前堆兩團棉花,準會被認為是踩著祥雲下凡的仙男,鋪天蓋地的清冷、聖潔氣質擋都擋不住。夏宛宛也曾鬱悶過,一旦有玉蘿跟在秦剎身邊時,仙男立馬掉入凡塵,披著仙男的皮做一個正常男人會做的事,會吃肉會喝酒還會打瞌睡……不過,百戰百勝的戰績,又將秦剎推向了仙壇。試想,他著一身潔白的錦衣立於高高的山頂,長髮飄飄,睥睨群雄,彷彿下一秒就會乘風而去。他一揮袖,敵人倒下一大片,再揮袖,敵人又倒一大片;或是手持龍泉寶劍,深入敵陣,白光交錯,炮灰麥子們捂著喉嚨倒地,一步殺十人,身不染半點紅。末了撣撣衣襟,長歌千里……真是太仙了!
聽得秦剎自趙國完成任務歸來,幻想了整整一年的夏宛宛實在按捺不住,準備這次會面時好生問問秦剎是怎麼個戰法。花了兩小時匆匆換上華麗的衣飾,她坐著馬車來到了竹園。
“你受傷了!”夏宛宛一驚。
只見秦剎的額角邊布著雞蛋大小的刮痕,玉蘿捧著一碗搗好的草藥糊糊,用小勺挖了一坨正要往他傷口上抹。
“無礙。”秦剎一臉肅然,抿著唇角直視玉蘿。
他是在對玉蘿進行家庭教育。在他此次出行期間,玉蘿竟然跑去了秦軍軍營,和姜墓玩得很開心。雖然他也不清楚玉蘿到底實力如何,但在他心裡,玉蘿是要被好好愛護的,當初玉蘿纏著他要和他一起出戰他非常嚴厲地拒絕了,就是不想她見到殺戮這等陰暗面,不料她趁著他不在,跑去戰場和姜墓那群小子攪在一塊兒——他對教壞玉蘿的姜墓等人耿耿於懷。
“簡直是胡鬧!”秦剎板著臉。
他氣,玉蘿還更生氣。秦剎一出任務就是幾十天,還不准她跟著去,玉蘿可不高興著。
抹好藥後,玉蘿重重把草藥碗往桌前一放,抄著手瞪向秦剎。
一人一妖互瞪許久,久到夏宛宛想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時,秦剎態度首先軟化下來:“明天帶你去好好玩。看誰來了?”
“花痴小白、黑寡婦、嫁不出去的老處女、(嗶——)、(馬賽克)……的安宛公主來了。”玉蘿心情不好,照搬姬風流對安宛公主的評價。這些詞,玉蘿並不完全瞭解含義,但既然姬風流說過,那不是什麼好話。
夏宛宛強忍住氣,告訴自己看不到玉蘿也聽不到玉蘿說的話,走上前,對秦剎噓寒問暖一番,將話題引向自己想知道的方面。
“我曾經做過殺手,”秦剎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和人鬥,和修真者鬥,方法也差不到哪裡去。重點在於一擊,如不中,速退……”
接下來,夏宛宛深深地懊悔了。
沒想到秦剎的作戰方式竟是如此卑鄙沒風度:他訂好目標後,藏在石頭縫、草垛、水缸等等不起眼的角落裡,待目標來了,瞅準時機突然發難,用數百把價格低廉但被淬過猛毒以及黑狗血等專汙人靈氣的小刀往目標身上插去,插了就跑,絕不回頭。他幾乎沒受過傷,這次還是因為撤退撤太快自己不小心傷到的。
仙男會躲在陰暗的地方麼?
仙男會潑人黑狗血麼?
仙男會很做跑步這個很不優雅的動作麼?
夏宛宛美好的幻想似乎被風吹散,她脆弱的玻璃心破碎一地。神色恍惚地出了竹園,她需要時間冷靜冷靜。
“黑狗血?怎麼不用女人的x血?據說那才是至穢之物。”玉蘿忘記自己正在生氣,抬頭問道。
“那樣做就太絕了,會成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