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芊墨踮起腳尖,輕輕地在蘇子默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後看著蘇子默。蘇子默被芊墨這一舉動嚇住了,愣了會,然後笑著緊緊抱住芊墨。他們的身影融入銀宮中的春景之中,合成一副和諧春景圖。
感情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它悄悄地來,悄悄地走,不需要轟轟烈烈。
蘇子默低頭看著芊墨,他覺得之前自己的考慮都是多餘的,他想只要芊墨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任何事都變得無所謂,任何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他心中暗暗發誓,此生定要守護在芊墨身邊,生死不離,白首相隨。
第二日,蘇子默便要暫時離開銀宮了。芊墨站在閒月閣門外,臉上有些愁緒。
“芊墨,我走了。”蘇子默心中也有萬般不捨,但是為了以後,他不得不離去。
“嗯。”芊墨微微點頭,露著淺笑。蘇子默和七娘對視一眼,微微低首,又看向芊墨,留下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芊墨站在原地,久久佇立,不捨離去,就像一個目送丈夫遠行的妻子。芊墨終究也還是一般女子,她心中也渴望的與一般女子相同。
七娘低頭深思,她不確定自己這樣任由芊墨和蘇子默發展算好還是壞。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芊墨去寒室的次數在減少。她想,或許蘇子默真的能讓芊墨放下蘇曜堂。
蘇子默走了沒多遠,青塵從半路上殺了出來,他怒目相對,渾身散發的殺氣若是能殺人,那蘇子默已經死過百回千回了。
“青塵,剛才未見你,還未向你辭行。”蘇子默有禮道。
“見不見我又有何干!我是來帶你看一樣東西,跟我走。”青塵留下話就走。蘇子默前後思索了會,還是跟著青塵走了。他們走在桃花林裡,蘇子默是記得這片桃花林的,過了桃花林便是寒室。
“不知帶我來為何事?”蘇子默思索不出青塵的用意,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看了你自然就明白。”青塵冷聲道。
他們一路進了寒室。濃厚的霧氣把他們包圍,蘇子默感覺寒室裡的空氣像刀一樣,割著自己的面板。
他們一直走,走到了另一間石室,那裡正是冰棺所在地。冰棺被霧氣包圍著,看得不是很真切,蘇子默索性走進看,當看見冰棺中人的樣貌時,蘇子默的瞳孔放大,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現在該知道自己的地位了吧。”青塵冷笑道。“這才是宮主心中的人,你不過是個代替品。”
蘇子默的腦子裡突然想起“曜”這個字,他總是會從芊墨的口中聽見這個名字,現在想來,這應該就是這棺中男子的名字了。
“現在你可以走了。”青塵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蘇子默心中很不平靜,腦中也是空白一片,無神地出了寒室,離開了銀宮,走出了天山。
蘇子默走後,青塵冷哼了幾聲,忽而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悲涼。
蘇子默回到家沒兩日便啟程去蘭都赴考了。十年寒窗苦讀只看這朝了。
蘇子默走後,蘇母進了他平日是學習的書房,靜靜地看著,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蘇母看了會,然後開始幫蘇子默整理書房,一不小心碰倒一副畫,畫卷在地上鋪開來。蘇母正想去拾起,當瞥見畫中所畫子物時,她腦中一陣轟響,全身開始顫抖。
“母親,她就是芊墨了。”那年,她回到了蘇家莊,蘇曜堂帶著一個小女孩給她看,那容貌和這畫中人一模一樣。
那年,蘇家莊莊主大婚,這個女子衝進大堂,殺光了所有的人,一把大火燒盡蘇家莊。
“哈哈。”蘇母突然大笑起來,像是瘋了一般,“我要讓你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蘭都,是樓蘭國的國都,是皇帝所在的地方,極盡繁華。正值科舉,蘭都裡多了不少書生,大家都盼著能一舉高中,為國家效力。
“你什麼東西,敢擋本大爺的路!”一個面目狂傲,目中無人的貴家公子大聲呵斥道。旁邊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低著頭,不住地賠禮道歉。
“道歉就有用了?那我殺了你跟你說對不起,行嗎!”那貴公子的侍從大聲說道,萬分囂張。
“還廢話什麼,給我打!不然以為本公子好欺負!”那貴家公子吹了吹自己的手,說道。
那些侍從得令立馬就圍住了那書生,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連忙求饒。
“看你這窮酸相也想來考狀元,你還是滾回去吧。”貴公子鄙視道。“給我打!”
說完,圍著書生的人就想動手,可手還沒落下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