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外疆人也慕名而來。武林大會比武論英雄,誰要是奪魁便能號令四方豪傑。
吳家堡在南方的偏東邊。樓蘭軒烈應芊墨的要求先去了南方的西邊,因為芊墨要去祭拜蘇曜堂,還要順便上天山。
一路上,樓蘭軒烈對芊墨照顧有加。芊墨則像是遊山玩水一般,滿是閒情逸致,總是把頭探出車窗外看著路過的風景。
“軒烈,你看,那裡好多鳥兒。”忽,芊墨興奮地大叫著,指著遠處的樹,樹上棲息著一大群鳥兒。樓蘭軒烈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笑著點了點頭。
“閣主,用不了多久就到榮鎮了。”辰星進來報告道。
“知道,派人先去客棧。”樓蘭軒烈吩咐道。“是。”
“我知道榮鎮。”芊墨收了視線,回頭看著樓蘭軒烈說道,“榮鎮是蘇大學士的故鄉,我還知道他住在哪裡,我等會帶你去看看。”芊墨這樣說著,絲毫沒有顧及樓蘭軒烈的心情。
“好。”樓蘭軒烈答道,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笑容。
馬上就要進容鎮了,芊墨卻拉著樓蘭軒烈下了車,她要帶樓蘭軒烈看蘇子默以前的住處。
“馬上就到了。”芊墨一邊走一邊說道,像是在安慰樓蘭軒烈別心急。
他們走了一會,前面出現一片廢墟,那裡已經被火燒得一乾二淨。芊墨看著眼前的景色愣了會,然後轉過身,委屈地對樓蘭軒烈說,“對不起,我忘了我已經把它燒了。”
當年,蘇子默一家人搬離了這裡,芊墨來尋人尋不到,一氣之下,放了一把火,把這裡燒得什麼都不剩。
“那回去吧。”樓蘭軒烈說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好。”芊墨乖乖地跟著樓蘭軒烈走。“我本來打算讓你看看,我先前真的不記得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芊墨仰著頭看著樓蘭軒烈,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樓蘭軒烈生氣。
樓蘭軒烈輕輕一笑,笑得有些牽強,“我不生氣。”
“真的?”芊墨反問著。“真的。”
芊墨有時候總會變得像現在這般神經質,像是壞掉了一般,或許她早就壞了。
他們今晚便在容鎮安頓了下來。容鎮的夜晚很安靜,路上的行人基本上是沒有的。等到夜深了就更靜了,街道上只有幾盞燈籠在風中搖曳著。
夜深時分,芊墨突就起了身,推門出去了。樓蘭軒烈感覺到了芊墨的動靜,但是沒有馬上睜開眼,他等著芊墨走遠了才起了身,跟了上去。
芊墨出了客棧,往鎮外飛去,到了月牙湖,凝望著湖水發呆了會,然後又進了月牙湖旁邊的樹林裡,直到看見一座墳墓,才停下了腳步。
樓蘭軒烈藉著月光,可以看見那墓碑上寫著,“蘇曜堂”三個字。
芊墨站在墓碑前,凝望著墓碑出神了一段時間,然後坐到了墓碑的旁邊,把頭靠在墓碑上,像是依偎在誰的懷抱裡一般。
清幽月光下,芊墨的嘴一張一合著,像是在和墓裡的人說著什麼,臉上偶爾露著淺淺的笑。
因為隔得太遠,樓蘭軒烈聽不清芊墨說的話。他知道墓中埋葬的人是誰,也知道他和芊墨的關係。
樓蘭軒烈來不是為了跟蹤芊墨,他只是想保護芊墨的安全。在月光的陰影中,朧月在注視著樓蘭軒烈。她恨芊墨,但是不能傷害她,因為傷了她就等於傷了樓蘭軒烈。她經常在想為什麼她不能是芊墨,為什麼樓蘭軒烈心中的那個人不是她。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芊墨起了身,對墓中的人說了什麼,然後轉身離去了。等芊墨走遠了,樓蘭軒烈也準備跟上去,可是他剛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
“出來吧。”樓蘭軒烈知道朧月在跟著他。“閣主。”朧月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跪倒在他的面前。
“你走吧,以後你不用再跟著我了。”樓蘭軒烈這樣對朧月算是仁慈了,畢竟朧月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助過他。
“閣主,你明知王妃心中沒有你,你為什麼還這樣做。”朧月大聲不甘心,質問著,可是,她的問題是沒有答案的。樓蘭軒烈沒有回答,邁著堅定的步劃離開了。
“哈哈。”朧月輕笑著退後幾步,她在笑自己的愚蠢,笑樓蘭軒烈的傻。
第二天,朧月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辰星也沒有去尋她,也許她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再找也無意。
芊墨那晚便算是祭拜蘇曜堂,之後便對樓蘭軒烈說上天山,樓蘭軒烈什麼也沒問,起程去了天山。
天山依然是大雪冰封,他們從小道進了銀宮,裡面依然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