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女人,但解憂並沒表現出來,可對方卻好像看透她似的。
這點,在經過剛剛那番羞辱後,更加令解憂難以接受,於是她冷漠地說:「大祿的事,不需跟我解釋。天晚了,我想睡了,謝謝大祿今夜的收容之德。」
「你……」解憂冰冷的拒絕,使翁歸靡感到氣憤,可她眼眶下的黑影,讓他硬生生忍住了怒意。
「好吧,公主安歇吧!」他氣沖沖地起身,走了出去。
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氈房裡,解憂立即崩潰,眼淚狂瀉而下,卻因害怕被翁歸靡聽見,她用手捂住嘴巴,無聲地哭泣。
她好恨自己表現得像個蕩婦,活該遭到他的唾棄;也恨他反覆無常,挑逗她在先、拋棄她在後,讓她承受這樣的侮辱。
第二天清晨,解憂走出氈房,驚喜地看到馮嫽和格木的父母來了。
「公主!」馮嫽高興地跑向她,一整夜的擔心終於散去。
看到兒子平安無事,格木的父母十分高興,除了感謝大祿的藍鷹部落,也特別感謝解憂,和把兒子帶出山的烏就屠。
塔賽一家團聚的快樂,和太陽谷牧民的熱情,沖淡瞭解憂內心的傷痛。
整個早晨,她都沒有跟翁歸靡說過話。儘管她沒有拒絕烏就屠粘在她身邊說這說那,還好幾次對那孩子微笑、誇讚他的勇敢,可對他強壯英武的父親,她甚至連一抹餘光都沒給過。
早飯後,她跟隨塔賽一家返回赤谷城,看她跟隨眾人離去,翁歸靡知道,他們完了。就算對她的愛情不死,但是想到與她相愛,將會迫使她付出生命,他便不再有與她親近的慾望。他要她好好地活在他看得見的地方,那樣就夠了。
三天後,庭帳傳來訊息:國王軍須靡身染重病,急召相大祿覲見!
接到國王口諭時,翁歸靡剛與康居國商妥盟約,於是立刻趕回赤谷城。
可當他快馬加鞭地趕到時,卻只看到國王留下的遺詔:因王子泥靡年幼,王位由堂弟、相大祿翁歸靡繼承,兩位王后也按收繼婚制度,由新王納娶。
當大吏在朝堂上宣佈了先王遺詔後,翁歸靡大為震驚。
然而,烏孫人重死不重生,死者為大,遺詔即刻執行。
轟轟烈烈的葬禮,在翁歸靡的繼位大典後舉行;儘管是嚴冬,但各國使者仍絡繹不絕地到來。葬禮從「洗屍」到「入槨」再到「七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