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阿錢兩人跪下,千恩萬謝,忙說兩人是菩薩佛祖下世,渡苦渡難,要下輩子結草銜環報答。
雖然當時那兩個人對阿正如此殘忍,但畢竟是被形式所逼,今日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可憐之人。白真真心中沒有什麼怨恨,她的眼中只有高大而善良的阿正,他以德報怨,讓她深深佩服。
過了兩天,白真真表示山上曇花要開了,花只開三個時辰而已,時間一過,便凋謝衰落。她必須要抓緊時機去採得良藥,便背了藥簍子出門去,並說只有她才認得路,讓阿正好好看家,一天之內便返回。
第二天回來之時是清晨,阿正一個人弄早餐,一會兒,便滿滿堆著微笑為她端在桌上。白真真將採擷來曇花放好,欣喜地和老公一起用餐,得知阿財阿錢已經離開,便一邊吃一邊問道:“阿財阿錢身上傷還沒好完呢,這麼急著走了?”
阿正淡然微笑著回答:“王爺還在四川,還是早點走遠些安全,”一邊說著一邊細緻把煮雞蛋剝好殼放在白真真的盤子裡,“老婆昨日辛苦了,得多補補身體才行,我昨天買了些大個的白雞蛋,聽說都是用大米喂的,很有營養,”俊朗的臉上不帶任何漣漪,溫情脈脈。
白真真沉浸在這種平淡的溫情和關心,享受完這頓早飯,阿正忙去洗碗。白真真將藥簍子還回柴房時才發現地上有很新鮮的幾滴血跡,心中感到一絲詭異,揚聲問到:“柴房怎麼有血呢?”
“哦,剛剛殺了兩隻老鼠,”正在洗碗的阿正說得漫不經心,似乎在聊家常一般的平淡。
“哎,最近老鼠又猖獗起來了,我得考慮是不是該養只貓,”白真真聳聳肩答道,正想離開柴房之時,卻猛然感到背後一股陰冽之氣,悚然回頭,卻見兩隻滿身是血的小鬼帶著怨恨的眼神狠狠瞪著白真真,眼眶欲裂,毒毒散發著陰氣:“阿正殘忍將我們殺死,歹毒至極,我們恨啊,要告到閻王府去討個說法!”
白真真大駭,那兩隻小鬼是阿錢阿財!頓時覺得心跳漏了半拍。
“好啊,老婆,”阿正的聲音依然從廚房傳來,溫柔的音線輕鬆而自然,“聽說隔壁王婆婆家裡的母貓剛產了五隻黃毛小貓,我等會便去討一隻回來,要挑最溫順但眼神發亮的那隻,不作聲不作氣的逮老鼠才厲害。”
☆、別了我的好夫君
白真真沒有回答阿正的話,悶聲地走到阿正面前,阿正依然一塵不染的對她微笑著,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直到發現白真真的眼中噬滿了怒氣,才覺得不對勁,關切問道:“怎麼了,老婆,發生什麼事了?”
白真真氣洶洶說道,“你殺了人,還在我面前裝得若無其事,以為我好騙是吧?”
阿正一時錯落,忙忙認錯道:“老婆,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該欺瞞老婆。”
“為什麼要這麼做?”白真真聽那兩隻小鬼哭訴,是阿正在她走後,在柴房割破了他們的咽喉,再把他們埋在地下,事情做得一絲不漏,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記得當年第一次將阿正帶回家時,即使阿正誤會她是殺人的巫婆,也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命,如此純良之人,三年後,他竟然會主動殺害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攻擊性的奴隸,這是為了什麼?三年夫妻,她竟然不懂他,不懂他到這個地步。三年來,他為人謙和善良,常助人為樂,走到哪裡都有大好人的名聲。而現在……白真真覺得面前的人陌生而可怕……
“你走後我也出門給鄉里人送藥去,回來時偷偷聽到他們議論,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身份,要去王府報告去,求得自保。”
白真真咬牙,“這算什麼理由?如果怕他們告密,就把他們打暈了,我們連夜逃跑換個地方住,也用不著到殺人的地步。”
“即使這樣做,只要他們活著,我們就有危險,畢竟現在王爺還在附近,定會派重兵來搜尋,多重線索,到時候將路口一封,我們插翅難飛。我不能讓老婆面臨一點點的危險,只好殺人滅口。”
“去你的!你不知道殺人要償命的嗎?”白真真只覺得心中憋著火氣,他不僅不知道錯,還把責任怪在保護老婆上,如此不知悔改,他到底心性變了多少?
“奴隸只能算是人形的物件,不能算人,在法律上殺奴隸不用償命。而且,像阿財阿錢這樣的奴隸,不值得保護。”阿正跪在地上,帶著一絲陰冷,咬著牙一字一頓說著。
這樣的話從阿正的嘴裡說出來好可怕,白真真心寒,鄭大人是多麼正直的人,他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為的就是解救這幫奴隸,阿正啊阿正,你怎能說出這般話來?王府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