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綁架,所以才不得不做這事。兩人從來不為難阿正,總是想辦法幫著。
白真真仔細看了看阿正眼睛和膝蓋的傷口,表示要用血控術要為他療傷,阿正搖搖頭拒絕了。阿正記得,昨天政懷瑾來時威脅過他:“渣男,你瞎了瘸了我很同情你,我也知道你那個不要命的老婆可以用血控術幫你治好。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她上次為了籌錢給你打官司把血流盡,幾乎丟了小命。這血控術是折壽損命之事,她已然為你割過一次,再割一次不知是何後果。你要再讓她給你治,你根本就不配做個男人。”
阿正當時立刻表明態度,他說就算自己體無完膚,耳聾舌斷,四肢被削去,做成人彘,放進甕裡泡著,也不會讓老婆再用血控術。
白真真不知道此事,她以為阿正是硬脾氣,便癟癟嘴道:“你別傻了,我就是流點血而已,你的眼睛和膝蓋是一輩子的事。”
阿正用著強硬的口氣回答:“這傷就留著,我的傷就是罪證,我要讓天下人看看,王爺是怎麼虐待奴隸的。”
“阿正!”白真真握住阿正的手心,心疼責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鄭大人不是說,那些罪人,需要公開表態,站在奴隸這一邊,做出自己的選擇,才能消去罪業保得他們平安嗎?如果我可以用自己做例子,勸服眾人,瘸一下,瞎一下,也沒關係。”
看著阿正全身被飄雪覆蓋,有些瑟瑟發抖,又消瘦了不少。現在走路也走不穩,眼上蒙著的布似乎還有血色滲出,她心疼到極致:“什麼叫瘸一下,瞎一下沒關係?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啊?阿正你到底怎麼想的?”白真真激動地搖著阿正的單薄的肩膀,“你別開玩笑了,你不心疼你自己,我還心疼呢。”
阿正一臉寵溺的溫柔表情,笑容若是盛開的紅梅,用對一個孩子般輕柔話語安慰道:“沒事啊,老婆,我真的沒關係,你不要擔心啊。我想我不能勸服王爺,但是我可以勸其他人。我一點都不苦,能勸服世人,讓他們做出正確的選擇,能讓人有正義心,站出來說話,是天大的好事。我突然發現我的存在如此有價值,我從來沒覺得如此幸福過……”
幸福嗎?白真真看著阿正淡雅得像一幅手工畫中潺潺流水般乾淨的笑容,心疼到流淚。一時間,淚花濺起,繁星若點,紅淚落在阿正骨感手背上,泛起杳然的光色。
阿正忽而長眉輕蹙,摸索著去找白真真的臉,碰到她的臉後,像是捧著最心愛的東西般用纖長的手指柔柔拂過著她的臉,用最輕的力度為她拭去淚花:“老婆,別哭啊。你說過,老婆的存在就是讓不開心的老公開心。阿正是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老公,無論外在條件如何,阿正有了你,永遠都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世界上沒有一老婆能有你如此成功,你該為自己感到自豪才對,我也為你感到自豪……”
“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堅強……”
“老婆,是因為你,我才堅強起來。我自從有了你,便不覺得自己可憐,阿正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能有一個這麼懂自己的老婆,是你的存在填滿了我的世界,阿正不用再去仇恨,不用再去痛苦,剩下的只有你給我的快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堅韌和優越感。再反觀那些在仇恨和怒氣中掙扎的人,在罪惡中輪迴,還茫然不知自己種下的惡果。我覺得他們可憐,所以我要去救他們,不讓他們下地獄……正因為我太幸福了,所以想把自己的幸福分給他們一點,我才能收穫更多的幸福……”
白真真將額頭向阿正的肩膀貼得更緊:“所以,你決定不接受治療了。”
“我不治療沒關係,因為我已經有了世上最大的幸福,現在,能救人,能讓人有正義感,便是我的使命。這麼多年下來,這是我心中最大的夙願……”他的音線篤定而堅然,像是刻在石窟裡的字畫一般鏗鏘有力。
白真真知道阿正的倔強,也知道血控術如果患者不配合沒有任何效果。她覺得淚水在眼眶縈繞不止,面前的阿正漸漸變得模糊,咽喉的酸澀味道帶著淚水的鹹腥。忽而,她覺得喉頭開始打顫,想說話也立馬被哭意淹沒,乾脆向前擁去,將自己額頭輕輕靠在阿正的肩頭,戰戰兢兢流露出嗚咽聲。
阿正帶著一點哽咽的笑聲道:“好了好了,都說別哭了。我們兩個在一起,明明是很幸福的事,”一邊說一邊拍著白真真的背部,“哭哭啼啼的一點都不像你。你不是說女中豪傑是流血不流淚的嗎?”
白真真在阿正懷中咬著哭腔道:“……全部都是你的錯,都是你把我弄哭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我再講笑話逗你笑作為補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