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過現在有言知永做後盾,菩提隨時準備攛掇瀟灑把這個老頭換掉。
出了公司大樓,菩提給陳光打電話,報告回去時間順便吐槽今天發生的事,如他所說,真的去了就有。
“之前折騰兩個月,連個編劇都找不出來,現在好了,有編劇帶著本子自己上門,還要做導演。”她跑到打車的地方伸手招車,結果一個都沒能停下來。
“這不挺好的麼?”他在電話那邊笑,隱約能聽到音樂聲。
“好什麼啊,兩個本子言公子都看上了,要一起開工,咱兩個明年有的忙了。”她生氣。
“更上一層樓。”他說,“剛好轉型。
“唉你說咱倆之前為這事兒是吵啥啊,白浪費那麼多時間。”她愁人。
“剛好讓你看清楚。”他笑,意有所指。
“我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啊,你說你不會寫文,不會剪輯,不會攝影,不懂導演藝術,不知道場景怎麼調配,連轉幕後都不行。”她唉聲嘆氣,“姜哥當時給公司取名‘新新’,‘新新’,新人變舊人,新人之後再新人,誰知道自己能紅多久。”
他聽著她在電話那邊吧啦吧啦的說,嘴角不由勾起一個溫柔地笑,他知道她一直在為他轉型的事頭疼,卻沒想到她會把自己想得這麼沒用,“我哪天不紅了,你可要負全責。”
那些年彼此扶持,那些年謹小慎微,那些年低聲下氣,是姜轍把他捧紅的沒有錯,但把他帶著這條路上的是她,陪他走到現在的也是她。
沒有葉菩提,就沒有現在的陳光。
“那還用說。”她鑽進計程車,向師傅報了一個地址,不屑地撇嘴,“在幹嘛呢?”
“做飯,我跟魏巍說過了,陪你吃完飯再走也不遲。”他笑。
她心裡美滋滋的,好像開出一朵花,“昨天喝了點兒酒把車子落學校了,你等我回去。”
“好。”
掛了電話,她想起來劇本的事,給古教授打電話,告訴他老闆已經決定採用《拜年》這個本子,想請他出山把內容重新翻一下,結果被禮貌的拒絕。她不願強求,只好又重新問候了一下師孃的情況,約定了時間去送合約,才算了事。不過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古教授倒是給她推薦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可是李由不是寫商業片比較多嘛?”菩提有些驚訝。
“一個優秀的編劇可以掌握多種風格的作品。”古教授笑,“之前李同學來我這裡,也說想換換風格,他還給我留了電話,我給你找找啊。”
“不用了不用了。”菩提慌忙打斷,“我這裡有的,謝謝老師,我這邊準備好合約就去拜訪您。”
“明白明白。”古教授爽朗的笑,兩人又聊了兩句,就結束通話電話。
計程車在電影學院門口停下,菩提又繞了一個大圈,去找停車的地方,結果好死不死碰到了剛才電話裡說的人。
李由穿著一身得體西裝,面容雖然有些疲憊,精神卻很好。
他的車就停在她車的旁邊,菩提不能逃跑只能站在原地跟人打招呼。李由對於她的心思,雖然天知地知03級文學系的人全部都知,但也沒有鬧到“我拒絕了你,我們就再做朋友”的地步。他在畢業典禮上向她告白,兩人約好做朋友平常偶爾也會聯絡,如果不是因為陳光的事,他們之間的氣氛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尷尬。
“來取車?”李由問。
“昨天喝了點酒,車就留在這裡了。”菩提笑,下意識的,她迴避了海桐和那輛加長房車的事。
“安全點比較好。”李由看了看錶微笑,“時間不早了,賞臉一起吃個飯麼?”
“不了,還有約。”菩提不想跟他過多交流,所以果斷拒絕,“我還有事,先走了。”
菩提點頭微笑,先上了車,倒是李由磨磨唧唧的來扒她的窗戶。
“還有事麼?”她禮貌地問。
“我……其實我已經和姚沁離婚了。”他猶豫著說。
“真遺憾。”菩提笑,“我覺得你們還蠻般配的。”
李由完全僵住,菩提自顧自的升高車窗,倒車離開。
夏季的暑氣終於褪去,傍晚風涼,沒一會兒李由就整個消失在後車鏡中。菩提嘴唇緊抿,先前積攢下的好心情一掃而光。
小張當時被介紹給菩提做助理的時候,曾被人耳提面命。說桃桃姐雖然為人和善脾氣好,從不打罵刁難下屬,但為人有兩個忌諱。一個是陳光,那是她的命根子,叫她為陳光去死都沒問題。另一個,是一個叫姚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