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看了看,最終拿起了那隻鋼筆,鋼筆看起來不新不舊的,擰開筆帽,除了手握著的地方掉了一點漆外,其它的地方都是很正常的磨損,看起來它的主人是個很認真也很專注的人。
拿著鋼筆,是無比虔誠的神態,紅色方格中逐漸浮出一行字,是我們最熟悉的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忻鈧�T。 ”許諾的字算不上什麼蒼遒有力的大家之作,也不是什麼正規的字型,但看著還是挺舒服的。
一直在仔細地寫著,額上沁出細密的小水珠,穿越了高山平原落到桌上,小諾慌亂地擦乾淨,生怕汙染到剛剛抄過的紙上。手腕已經酸的不行了,握筆的拇指和食指也沒了力氣,有些握不住了。抄了還不到三分之一,許諾不敢偷懶,用廢掉的紙抹掉手心裡的汗,握著筆繼續抄著。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三小時二十九分三十五秒,許諾終於抄完了所有的經書。許諾自然不知道她用了多長時間,且不說訓練室裡根本沒有一樣可以提示時間的東西,她也根本沒有興趣去關注時間過去了多少。這是許欣記的時。
許欣拿起那一疊厚厚的紙張翻看著,越翻臉色越陰沉,看到後來直接扔了出去。紙張洋洋灑灑地亂舞一通,有些飛到空中飄蕩了很久才落到地上,有些砸到了許諾的臉上。不知道是哪張調皮的紙,飛過之後還在許諾臉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只不過不是白色的,是紅色的。“撿起來!”許欣冷聲喝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不用想都知道她去幹什麼了。
許諾彎下腰,蹲在地上撿著那些四處散落的紙,撿起一張,就小心地用衣袖擦擦,嘟著嘴吹掉落在上面的灰塵,委屈又屈辱的淚水不爭氣地掉著,一滴滴砸到地上,又反彈起一個小小的波濤。
“動作快點,磨蹭什麼呢?”許欣拿了藤條過來,看著慢吞吞的許諾更是怒不可遏。“哭什麼哭,給誰哭喪呢?把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許欣幾乎是用喊的聲音罵道。許諾趕緊收回四處的紙,揩乾了淚身子正正地站在書桌旁。“許諾,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這是什麼態度?就你這樣的,糊弄誰呢?”許欣拔高了聲音繼續罵著。許諾低著頭不說話,瞪著眼睛定定地看著手裡抓著的橫七豎八的紙。
“啞巴了?好,那我就先教教你什麼叫尊師重道!”一手拉過許諾,反身按在書桌上,脫了褲子,藤條又上了身。一下重過一下的藤條蓋在已經承受了太多傷痛的那塊小小的地方,許欣下了狠手,許諾也是越發的倔強了,只是咬著牙,手死死地摳在書桌的稜邊上,不哭不喊也不求饒,只是忍著等著,許欣停手或者直接將她打死。也無所謂了,反正自己也就這一條命,給了許欣總比給了別人強。許諾甚至想著,自己就這樣被打死了,許欣會不會覺得愧疚?會不會到墓前多看自己幾次……
許欣雖然是氣過了頭,好在沒有完全失了理智,看著一動不動的小諾,停下了揮舞著的藤條。慢慢扶著伏在桌上的小孩,沒扶起,小孩手抓著稜邊,使著全身的力氣。許欣用手掰開小孩的手指,將小孩從書桌上拉了起來。小孩只是木然地看著許欣,手裡還握著那一沓紙。
“記住了?”許欣顧左右而言,她很想問小孩怎麼了?很想抱著小孩離開這兒,也想溫情地給小孩上藥,更想甩自己幾個狠狠的耳光,可她還是這樣問了,其它是怎麼想的,又有何用?
小諾依然是直愣愣的模樣,不過好在終於吐了幾個字。“許老師,許諾做錯了什麼?您說,我一定改!”說完,終是委屈的不行,靜靜的淌著淚,哭成了個小淚人。
“伸手,我告訴你!”許諾伸直了左手,就像是專門找打的那樣,她只想要一個原因。可是許欣卻不那麼滿意,“那隻手抄的不知道?”許諾依言將手裡的紙換到左手上,伸了右手出去。“啪啪啪啪啪”五下,是那種很尖銳卻很短暫的疼痛,手只是略微紅了而已,並不是很重,起碼和剛才的傷相比,簡直就是在按摩。
許欣將藤條背在身後,遠離了許諾的視野,“自己想,紙都在這裡,書也在那兒,我想一晚上足夠了!”許諾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很不甘心,“許老師,許諾可以用五藤鞭換一個提示嗎?”
“不行”依然只有兩個字的回答,是那麼的堅決和無情。
“為什麼?”許諾瞪大了眼睛,不服氣地看著許欣。
“這裡,沒有為什麼!”許欣一字一頓地說道。
“憑什麼?”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