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水池,只是離得遠罷了,居然在房子對角線的兩端,確實有個木桶放在角落裡,孤芳自賞。最可笑的是屋子四周都裝著鏡子,或者說,就是四面鏡子做的牆。從哪個角度,都能清晰明瞭地看見自己的慘狀,無處可躲。
這還是自己嗎?亂糟糟的頭髮,佈滿淚跡和血跡的臉,去演鬼都不用化妝了,許諾自嘲地笑著。□□著的下身落滿了傷痕,唯一殘留的遮羞布,也被許欣抓的全是褶皺,看似是掛在身上的一塊破布,只有那張小貓的臉上掛著固定的笑,看起來是如此的可笑、諷刺。
☆、地獄初探(二)
看著自己的模樣發呆,忽爾,許諾想起許欣說的三分鐘時限,恐怕早已經過了。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懲罰,或者說是肆虐更妥當一點。
許諾爬到水池邊洗了洗快分辨不出模樣的臉,隨手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髮,卻是很仔細地將連帽套衫穿正穿好,細細地理著上面的褶皺,把它們弄平拉直。終於滿了意,許諾站起身,看著鏡子裡還算能分辨出人樣的自己,將胸前的那隻小貓移到了最中間的位置,笑了笑,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開啟半開著的小門,撐著手小心地爬了出去。(小屋的門是開在半空的,仿若天窗一樣,所以需要整個人從那個‘小口’裡鑽出來。)
許諾朝著四周看了看,才發現了依靠在書架旁看書的許欣,快步走過去。“老師,許諾打理完了!許諾知道時間已經超過了,願意受責。”許諾反而是輕鬆了,不就是折磨嗎?我拭目以待。
“許諾,你覺得你是個什麼東西?”許欣都未曾從她的書上移開眼神,分辨不出語氣地就那麼問了一句。
許諾感覺某個地方抽了一下然後是鋪天蓋地的疼痛席捲而來,卻依然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許老師說許諾是個什麼東西,許諾自然就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