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問,她並不是不喜歡席端午,只是覺得他們之間少了些激情,愛不是一瞬間的衝動嗎,而她想到席端業,想到那好似敲在板上的婚姻,夏清如感到很厭倦,厭倦這種既定,厭倦這一種世俗。
而席端業,許是把夏清如的這種逃避當成了小孩子的鬧脾氣,只想著再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通的,於是兩人就這麼僵持著這麼些年,都只等對方先妥協。
“清如,你今天好美”
席端業低頭咬著夏清如的耳垂竊竊私語道,夏清如只覺男子醇厚的氣流噴在自己脖間很不舒服。
“朱舊,在那邊我去和他打個招呼”
夏清如找了個藉口趕緊脫離了席端業的懷抱,只聽得席端業在她背後放肆大笑。
“清如,正好你來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大才子”
朱舊老遠就看到了夏清如,忙拉著她往一旁的庭院裡走。
“老韓,你看我給你帶誰過來了”
朱舊未進門便開始大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夏清如在旁人的異樣注視下低著頭,耳根和脖子都紅了個深透。
“來,這就是我上次我和你說的,大美女,夏清如”
夏清如看向來人,那人穿著時下文人最愛的長褂,面目卻是格外的俊逸,尤其是那雙金絲鏡框下的幽深如暗夜古井的黑眸格外勾人。
“你好,夏清如”
夏清如主動伸出手來。
對方一愣,後躊躇著也伸出手來。
“韓陌,你好”
男子嗓音清冷,說完就把手伸了回去。
詩會一般會持續會久,往常到最後夏清如都會覺得不耐煩,也許是因為韓陌的緣故,夏清如聽得是有史以來格外的專注,發揮的也是超乎尋常。引得朱舊連連陳贊,偷瞄韓陌的方向,卻意外和韓陌的眼神對上。
夏清如大窘,忙收回了眼,臉上一片飛霞。
“闊的海,
空的天,
我不需要,
我也不想放一隻巨大的紙鷂,
上天去捉弄四面八方的風。
我只要一分鐘,
我只要一點光,
我只要一條縫,
——像一個小孩爬伏
在一間暗屋的窗前,
望著西天邊不死的一條縫,
一點光,
一分鐘。”
韓陌的詩引來滿堂的叫好,看著韓陌冷漠的臉夏清如突然想,這樣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如果深情地望著自己的話,那該怎樣一副畫面,又該是怎樣的一種風情。
詩會快結束的時候,夏清如拉著韓陌到一處隱蔽的地方。
夏清如放開一直捂著韓陌嘴的左手,深吸一口氣。
“韓陌,我喜歡你,你先別急著否定我,我只要你知道就好”
夏清如一臉狡黠,踩著輕快的步伐迅速離開現場。
韓陌回神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真是個膽大的姑娘”
沒有意識的,韓陌嘴角不自覺上揚。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夏清如回顧半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樣了呢,對了,是那個杏花春雨夜。
溫家大少,在這個圈子裡成名已久,15歲主掌溫家大權,開始混跡於政法兩界,在政界是極有名望的人,如今又接管了軍隊裡的第一把手,這樣的人接見了陌,本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沒想到他卻是為了促成韓陌與他的親妹的婚事而來。
從席端業那聽了這個訊息,她想去找韓陌問清楚事情的,沒想到剛進韓家卻被韓母給趕了回去。
“韓伯母,我就是想看一眼韓陌好不好,求求您放我進去,好不好,我求您了”
夏清如苦苦哀求,雨水打在臉上,看的人分不清是淚還是雨,只有她眼眶裡的熱度告訴她,她在流淚。
“姑娘,實話和你說了吧,打從陌兒第一次和我說你的時候,我就是反對的。你自己也是個和席家有婚約的人,為什麼還要纏住我們家陌兒不放”
韓母言語間異常嚴厲,一副當家主母的氣勢。
“伯母,我沒有,我沒有,你讓我見韓陌一面吧”
夏清如矢口否認,使勁搖頭表示無辜。
“有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