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說完,夏清如搖著輪椅轉身走開。
自那以後,席端業再沒有出現。
“三百六十一”
“嗯,夏小姐,在說什麼”
“……”
好在護士小姐早已習慣這位夏小姐有時刻意的無視了。
這天,護士小姐照常要給夏清如測體溫,測完夏清如竟然主動和她搭話了。
“如果我死後,席端業有來的話,麻煩你把這個給他,如果他沒有來的話,你就把它燒了吧”
護士小姐顫顫巍巍的接過紙條,本來還想說些寬慰的話,想到秦醫生說”如果夏小姐還是這樣鬱結於心,不積極配合治療的話,恐怕是活不過這個夏季了”,夏清如聽到這個訊息也沒有驚訝,回了句“夏蟲本就該在這個夏季完結的”,直氣得70的秦醫生怒髮衝冠“小小年紀的就一心向死,這些年輕人真是一點也不知道生命的可貴”,便把話都吞了回去。
“好”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這是護士小姐這些年裡第一次聽見夏小姐唸詩,夏小姐的聲線很柔和,唸詩的時候心無旁騖,好似在對著她心愛的情郎哼唱,雖然夏小姐平時虛弱的時候也很好看,但護士小姐認為這一刻的她,才是最美,最令人難忘的。
“夏小姐,這詩是你寫的嗎,這詩寫的好美啊”
“不,是我一個朋友寫的”
說到這,夏清如低頭溫柔淺笑,宛若一朵水蓮花。
這一幕難以用語言描繪,她只覺得極清,極美。
“夏小姐和這一位朋友關係一定很好吧”
“嗯,再沒有人比他更懂我的了”
夏清如今夜竟是難得的多話,拉著護士小姐說了一夜。
一天夜裡,夏清如無聲無息的走了。
護士小姐很奇怪,夏小姐在這家醫院住了三年,除了席先生和一位溫小姐就沒人來過了,導致護士小姐一直以為夏小姐是沒有父母的。
可眼前的這兩位打破了護士小姐一直以來的想法,他說他們是夏小姐的父母。
“這個孽女,都是你說還要來見她最後一面,看看她把自己搞成了什麼樣子”
“清如,她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她都已經死了,你還說她幹什麼,難道她不是你的孩子嗎”
夏母泣不成聲。
“我有何曾是這個意思,我不過……唉”
夏父一聲長嘆,意味悠長。
兩老在夜色中靜靜哀悼夏小姐的逝去,只不過一個是用眼淚,一個是在心底。
夏小姐火化後的三天後,席先生來醫院說要收回夏小姐生前的遺物。
護士小姐躊躇著不知是否要把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