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纖掌,再次握得更緊一些,指甲幾欲扎入肉縫裡,也絲毫感覺不到疼。
她閉著眸子,強忍著緊張,害怕,用意念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媒婆說了,每個夫妻之間都將行魚水之歡,那是樂快的巔峰,會令人飄飄欲仙!
可是,一想到要與對方坦誠相見,赤裸相對,她的心就不由再次快速加劇。
“怎麼?你在害怕?”突然,一道低沉,沙啞,伴隨著無尚威嚴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秦若九嚇得猛的睜開水眸,滿是不可思議的朝那人望去。
不知何時,龍榻前竟站著一位身穿金色龍袍,腰束紅綢,腳穿金靴的氣宇軒昂男子。
那男子有著一張俊郎的面容,那冷峻的五官如刀刻般深邃。漆黑的眼睛閃爍著星子一般清冽的光芒,高挺的鼻子下,一張薄唇冷漠至極的抿著。他手背在身後,冷冽的俯視著榻上的她,整個人有著一種完美而至高無尚的威嚴氣質。
“你……你……你是誰?”雖然已經猜到,但被這樣猛然一嚇的秦若九,也犯了糊,說起傻話。
男子冷冷的收回視線,嗤之以鼻道;“你說,這大半夜的朝烈殿內,除了朕,還有人敢進來嗎?”
“皇上……”秦若九一聲驚呼,眼裡充滿了敬畏。這就是她的夫君?康慶國的帝王嗎?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嚴,是那樣的凜然,令人有深深的冷意。
話落,男子突然蹲下身,傾身靠了過來。他冷冽一笑,俊美的容顏帶著一抹譏諷。抬起的大掌,撫上她被黑紗遮去的嬌臉上。
秦若九被他這一舉動,再次嚇了一跳,從未與男子如此接近過的她,豈能適應這種輕佻之禮。當下,她嚇得想要躲開,身體卻無法動彈,只能將頭扭向一旁。
“你在躲朕?”對方語氣包含著一絲慍怒和諷意。
秦若九輕聲道;“不敢!”
對方卻猛然大喝一聲;“那還裝什麼?你這個醜女人,朕寵幸是因為天下蒼生,你別自抬身價,少在那裡傲慢清高!”
那聲怒喝,嚇得她全身顫抖。她不敢相信,難道,這就是她的夫君?康慶的君王?性子,竟是如此暴烈粗狂。而且,在他眼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讓他為了蒼生,才要觸碰的醜陋女人。原來,他也認為,自己有奇醜的容貌?
當下,秦若九心中一涼。心中似陳醋打翻,酸甜苦辣的滋味,齊湧上來。
只聽,“嘶啦——”一聲,紅綢一把被撕裂開來。
他伸出大掌,毫不留情的握住她的手臂,猛的一拽,那冷漠的眸光,就像對待自己的獵物一般,上前掃視著。
秦若九隻覺臂腕處,傳來一陣深沉的痛意,幾欲讓她吟叫出聲。
奈何,紅綢被撕了一地,她胸前已露出大片冷涼,逼於遮羞的她,來不急顧及身上的痛,猛的抬眸,迎上那雙冷酷漆黑,如黑洞往深不可測的瞳孔。
那陰沉的眼神,痛深惡絕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置入萬劫不復的十八層地獄。究竟是什麼,讓他這般狠自己?他與她,從前有過什麼樣的交集?還是她,在哪裡得罪了他?
他冷冷的揚唇道;“可惜了這副玲瓏身子,如此通透雪白,配了一張終日只能用黑紗遮掩的醜惡嘴臉。”
她一把甩開被她要撕裂開來的手臂,連忙護住胸前,嗚咽痛苦的說道;“你想幹什麼?”她的夫君,康慶的君王,難道也是一個注重外表,愛慕虛榮的人嗎?從前,當天下所有人都置疑,她是世上最醜的女子時,她總是驕傲的安慰自己,將來,如果誰不以她的容貌愛上她,她就嫁給那個男人為妻。讓那個真正愛她的男人知道,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讓那個男子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丈夫。
可是,一切美夢,瞬間被撕碎了。她,終究嫁的是一個,嫌惡她,視她為草芥般的男人。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女子的容貌是如此的重要,而男人,看重的東西,又是這般的膚淺,以前是她太過天真。那麼她,將在心底狠狠發誓,如果這個男人終生不能愛上她,那麼這層面紗,她終生不取。
“你認為朕要幹什麼?你以為後,朕給了你那麼多,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無須回報的嗎?”
他說著,黑瞳驟然放大,冷酷的俊顏僵硬的笑著,像惡魔盯著自己的食物一般,令人不寒而粟。
“回報?你要什麼?走開,走開……”從小一直受爹爹護佑的秦若九,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危險,什麼叫害怕。這個男人,那有些瘋狂,怨恨的眼神,是她見過最可怕東西。那像黑洞一樣,能吞噬一切的感覺,讓她有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