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範。
這不能怪我。一個人在雪原上的時候,沒有人關心你這一頓吃了沒,更不必說吃的怎麼樣。一切全憑自食其力。而對於我,完全就是靠運氣。運氣好的時候可以看見狩獵者射傷的動物們舉步維艱,於是我才有機會靠近它們,吃了它們。
當然,大多數的時候,我的一日三餐。大概是野菜煮湯,或者湯煮野菜。
我正在回憶之中無限感慨,那婢女早已收拾好了碗碟。恭恭敬敬站在帳外。我看著她面容挺精緻的,覺得這麼多年她都在遠城的寢宮之中怎麼沒有個位份。沒有人教導過我有什麼能說有什麼不能說,於是我口無遮攔地如此問她。
她笑起來,聲音輕輕的,“封王向來是專情的。”說著,意味深長的望我一眼。
我沒有執著於她望我的那一眼。而是覺得,如此沒有三宮六院的一個好男兒,怎麼偏偏腦子進了水將我這個山野粗人娶入宮來。於是又出神一陣,恍然時心中幾分感動。
我曾想,給一個初識幾日的陌生人滿懷心意的煲一鍋湯,任誰也做不到。而他,從繁忙的事務裡抽出時間分出心神來為我煲湯。我先前那個自以為很是賢良的想法,事實上,一點兒都不賢良。
於是我堅定的決定我應該也為他做一些什麼。在心下數一陣,發現我是什麼都不會的。於是問婢女,“你教我刺繡吧。”
她似乎很是詫異。怎麼會有如此無德無能的女子。我心下想,如她這般有德有能,卻沒有福分,才是真真可憐。
我總是如此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長歌那一日的腹誹,我是記得清楚的很。那鄙夷的神情,我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啊。
但是為了我日後賢良的美名,我還是嚥下了這口氣。很是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