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琛自顧自伸手又斟了一杯酒:“哦。說吧。”
他今天這樣高貴冷豔真的讓我覺得很陌生啊。難道當上了女皇帝的男妻真的能令人性格大變?對了他的女皇帝還在外邊和她弟弟廝混……
我打心眼裡同情他,說:“謝……x”後面的“ie”沒發出音來,我感覺身子向後一歪,嚴琛已經撲到我身上了。我心想雖然我夫他現在不在這裡但我仍然是一個有貞操的有夫之婦啊,我總不能衝著嚴琛吼“你咬我啊!你咬我啊!”之類的吧。
但考慮到嚴琛他被喜歡的公主殿下給拋棄了這樣一個慘痛的事實,我心中陡然升起的憐憫又讓我不忍推開他。
我正猶豫著,嚴琛突然說:“你就讓我抱一會兒。”溫熱吐息裡帶著酒氣,聲音裡雜著彷彿下一刻就要醉得不省人事的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下'
嚴琛伏在我耳邊吐著酒氣,我有一些擔憂地看著面前桌上地下橫七豎八的酒罈子。他這是喝了多少啊,這得花多少錢啊……我感覺我的心在滴血,啪嗒啪嗒,同嚴琛眸子裡的悲傷一起逆流成河。這令我想起新婚那一夜的遠城,明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清晰的眉目,他的手指唱纏我的頭髮,自顧自說:“我困了。睡。”
現在他在哪兒呢?辦事情這麼久還不回來?或者回來來了沒有來找我?
……等等。
……哪裡不對。
……
對不住,委實對不住。如果他到這個點兒還不回來我在原地等我餓死了怎麼辦,我可是還要調戲長歌的人啊,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突然珠簾泠泠響動,下一秒,遠城出現在我的身後。嚴琛怔了怔,環著我的手鬆開了。遠城抓住我的衣領往後一拽,我順勢落進他的懷裡,被他的手緊緊鎖著。他緊鎖的眉宇間像結了冰霜,墨色的長眸彷彿一眼便將我看穿,他說:“你在做什麼?”
我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明明是堅定的聲音卻帶著微微的哭腔:“我是傻了才在原地等你到大中午。店家都不耐煩地要趕我走了。我把金釵當了錢還不夠吃飯,嚴琛說他付錢的時候你在哪裡啊……”
“哦?”遠城若有所思地看了嚴琛一眼,隨後把目光轉回我頭上,涼涼地說:“你這麼餓?非要把我送你的金釵當了?嚴琛幫你付錢你就要以身相許?”
呃……這麼說好像是我的不對。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豎著地上的酒罈子。
沉默了一會兒,遠城一聲不吭地把我從這個寬敞卻又被酒罈子堆得有點狹小的房間裡拖出去,甩了一袋錢後把我扔到了另一個房間的……床上。
他英俊瀟灑的臉壓下來,我覺得我的鼻血又要破血管而出了。他突然扣住我的腦袋,柔軟溫熱的舌頭探進來,攜風捲雨,不留給我絲毫喘息的間隙。
他無奈的聲音那樣鮮明地響在我的耳畔:“我不曉得我哪裡不好,你非要做這些讓我擔心的事。我怕你過的不好,想盡可能給你最好的。你不需要金銀珠寶……”
我渾渾噩噩地,但第一反應仍是打斷他的話:“誰說我不需要金銀珠寶!”
他捧著我的臉認真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道:“你這樣隨性,讓我不曉得要給你什麼才算是最好的。”
我在心底默默說:你把你的錢和你的鎖骨都給我,我就覺得你很好了哦……
我被遠城折騰了幾個晚上……導致早晨只能撐在床頭看窗外集市熙攘,根本下不了床。第五日,車馬備好,遠城在桃亦桃昱不懷好意的目光下把我抱上了回北荒的馬車。嚴琛仍然站在桃亦的身側,目光悲憫地看著我。那目光裡包含太多,由於遠城走得太快,我只看到了悲憫。
在馬車上仍是來是的那些人,除卻嚴琛。蕪茗沒有留在王城,因為先帝死了,總不好給桃亦送個娘娘吧,不過我打心底裡覺得,我們不是還進獻了嚴琛嘛。
遠城和蕪茗坐在前頭,我和長歌坐在後頭。我隱隱擔憂蕪茗會給我夫君下個藥什麼的,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我的未來,不好說……我突然想起來長歌說先帝臨幸了蕪茗,可先帝不是對他的皇后很痴心嗎?因為他的皇后早逝,便只有桃亦一個孩子。我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的長歌,突然感覺滄海桑田,人心難測啊。
長歌捧了杯茶,做到我身側,輕輕放在案上,幫我舀開茶葉。一面問我:“嘆什麼氣?”
我不覺我方才有嘆什麼氣,許是心想間忍不住嘆了口氣也說不準,便告訴長歌:“蕪茗長得這般國色天香,卻再要埋沒在北荒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