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寧死馬當活馬醫,俯身吻住他染血的唇,一點點撬開他的唇齒,嘴裡滿是甜腥的味道。
見他嘴唇鬆動,陸雅寧又試探著拉他的手,“銘易,銘易,我知道你很疼,你先把手拿出來,不要這麼緊張好嗎?”
死死壓按住胃部的手果真鬆了鬆,陸雅寧趁機趕緊把自己的手掌插進去放在他的胃上。
那裡抽動劇烈,顯然是痙攣了。
趁他疼的倒吸氣的功夫,陸雅寧趕緊吩咐張媽去找個暖寶過來。
一邊心疼他的隱忍,又忍不住想要罵人,閒著沒事喝那麼多酒幹什麼?是想著酒精中毒嗎?
張媽還沒回來,他疼的有些受不住,壓著她的手使勁的往胃裡送,用力的程度簡直要將她手骨折斷,陸雅寧張嘴呼了聲疼。
發現沈銘易聽到後,壓在她手上的手勁瞬間鬆了。
他嘴唇動了動,喃喃自語:琴聲,對不起。
“沈銘易你說什麼?”
陸雅寧附耳上去。
只聽他一直低聲重複著對不起。
這時張媽拿著暖寶前腳進來,洛管家領著家庭醫生後腳就跟進來了。
檢查了一番只是飲酒引起的胃痙攣,他的胃部以前受過傷,這些年又疏於保養,胃一直不太好。
醫生給他打瞭解痙針,又給他輸上液,囑咐了些注意事項,最後又囑咐等他醒了最好去醫院照個胃鏡檢查一下。
陸雅寧在旁邊一一應了。
周簡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酒精中毒,直接被拉著去了醫院。
折騰了大半宿,在洛管家的幫助下,陸雅寧給他把身上汗溼了的家居服脫下來,用溫毛巾給他擦拭了身上,換上一套乾淨的家居服。
讓洛管家回去休息,陸雅寧重新坐在床邊,已經累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了。
伸手去試他的胃,誰知道剛覆上,就有一隻冰涼的手蓋在上面。
“好點了?”
他沒有回應,難道要告訴她,他根本沒有喝醉,只是心理因素加上胃痙攣,才一時疼的昏沉。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理會她的一驚一乍。
過去那一陣的緊張,陸雅寧心裡還有些發虛,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樣子的沈銘易,隱忍的讓人心疼,不由的小聲在他身旁低語,“你不是壞人嗎?為什麼會生病?還有剛才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
她知道他此時是醒著的,就是不愛搭理她。
他大晚上的跟人喝了那麼多酒,又折騰到半夜,他還有理了!
“看了我的身體就要負責,”暗啞的嗓音打斷了陸雅寧的腹誹。
陸雅寧抬起頭,發現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她。
陸雅寧被看的呼吸一窒,“那個,你還疼嗎?”
“睡覺吧。”
“藥水還沒有輸完。”
沈銘易直接上手把針扯掉,“你幹什麼?”陸雅寧伸手去捂他的手,還是慢了一步。
針頭帶出一連串的血珠,被他揮到一旁,液體一滴一滴的滲入床邊的地毯上。
陸雅寧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了一根棉籤,按在他出血的手背上。
“你急什麼?藥水還沒有輸完呢。”
沈銘易長臂一伸,將她直接拉倒,另一隻手按到床頭上的開關上。
臥室裡瞬間一片漆黑。
不待陸雅寧在說些什麼,沈銘易直接噓了一聲,“乖,不疼了,睡覺。”
也不知道他手背上的血止住了沒有,就被那人強行拉倒箍在懷裡了。
看來還是不疼了,又有力氣跟她用強的了。
合著眼睛過了幾分鐘,陸雅寧想了想,還是伸手覆在他的胃上,那裡涼涼的,已經不再是僵硬成一團,醫生說他的胃部受過重傷,仔細摸還能感受到疤痕。
黑暗中一個嘶啞的聲音如鬼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