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4)

阿九不滿道:“這些人將好好的宴席都破壞了。”

他們確實壞了宴席氛圍,陳子敬再不走,平春縣的富戶只怕會挨個拜見,宴席就無法再進行下去。

又走了片刻,繞過巷弄,轉進衙前街。陳子敬喊停了轎子。

轎伕穩穩落轎。

陳子敬從轎窗探出臉來,在黑暗裡,眼裡映著星光:“褚書吏,勞煩你了。”

我回道:“無礙的,大人。”

陳子敬問:“風寒好了麼?”

我說:“好全了。”多虧了半個公務員身份,免費看診,才不至於讓我無盤纏去郡試。

陳子敬頷首:“那便好。餘下幾日你安心複習,祝你此去一切順利。”

我微笑:“謝謝大人!”

陳子敬微微一笑,放下帷幔。

轎子重又抬起,過了衙前廣場,阿九與我揮手道別,轎子從東大街的側門進去,沒入高牆木門。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呼喚的情節,慢慢展開中。。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俺會努力提速~╭(╯3╰)╮

這幾天迷上了古代食譜,

驚歎於古人吃食的精細與講究

不知道按古方做出來的菜滋味怎樣,有空試一試O(∩_∩)O

☆、返縣

河水翻騰著浪花,拍擊在船身上,船隨之搖晃,桅杆上是搖擺的星空。

六天前,乘船沿著這條航道進曲水郡。郡裡稍好的客棧都住滿了,好在周文質早令人定了客房。郡試科目不同於縣試,考的是經義、策論與詩賦。策論涉及實務,範圍很廣泛。郡試時的天氣比之縣試要寒冷許多,考場上咳嗽聲不斷。我將自己幾乎包成了粽子才熬過郡試的兩天。郡試結束後,有不少考生仍停留在曲水郡,等待一個多月後的放榜。

我與周文質二人都沒預備在郡裡等,今日便啟程回縣。又等周文質處理了曲水郡中分鋪的事務,為家人選購禮物,我們下午才開船返航,逆流而行,直到夜半。

夜風很大,船顛得有些厲害,我眩暈著從船頭走回船艙。

周文質抱著黃銅手爐坐在榻上,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塌前,坐下。

周文質把手爐遞過來:“已是說話都哈白氣的天了,你竟然還去船艙外吹風。”

我將手爐塞入袖中,凍成冰似地手緊緊貼著手爐:“古人曾說,天下學問,惟夜航船中最難對付。我們雖乘的是夜航船,可惜無處可聞。”

周文質提壺斟了杯茶:“為何說惟有夜航船中最難對付?”

我喝了口熱茶,說道:“有故事為證。曾有一位尼僧與一讀書人同宿在夜航船上,讀書人高談闊論,聽得尼僧敬畏又害怕,睡覺時縮著腳睡了。之後尼僧聽聞他的話中有疏漏,便問道,‘請問,澹臺扶風是一人還是二人?’讀書人答:‘自然是兩人。’尼僧又問 ,穆媵是一人還是二人?讀書人答:‘當然是一人。’尼僧笑道:‘如此說來,還是讓貧尼伸伸腳吧。’”這是夜航船序篇裡的故事,我將故事原本的人物改成了與這裡相應的人物。澹臺扶風是女尊版澹臺滅明,穆媵是女尊版堯舜。

周文質莞爾一笑:“頗有趣味,夜航船中亦有大學問。”

我握著手爐:“小故事總有大學問在裡頭。”

周文質道:“阿良你總有稀奇的言論。”

我笑:“都是聽人說的。”

周文質道:“處處皆學問。”

她不追根究底,讓我覺得自在。

周文質說:“阿良,你曾說考取秀才後做訴訟的中間人。”

我點頭:“原本計劃是如此,進刑房後才知,衙門中將此定為訟棍,調解糾紛多由一地裡正參與主持,其他人不得輕易介入,所以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周文質問:“那你之後如何計劃?”

“刑房書吏一職也不錯,我應會在衙門中待幾年。”我說道。

周文質說:“阿良你是陳大人在本縣親自招攬的第一個下屬,跟隨陳大人應是不錯的。”

我有些無奈:“我是自薦,並非大人招攬去的。”

周文質說:“宴席後,有人說你或有機會成為大人心腹。”

我茫然:“荒謬。”又想起那天宴席上的事情了,說道:“流言不是真相。”

周文質不置可否:“不無可能。”

我說:“宴席那日縣中多數富戶蠢蠢欲動。孰料宴席後還有這多是非。”轉頭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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