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褚書吏,你往哪個方向去?”

我說:“我留在這就好。”

黃玉抱拳,風風火火走了。

里正拱手道:“柏口村裡正王寶珠,不知這位大人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褚阿良。”我拱手回禮。

王寶珠堆著笑走近一步:“褚大人請坐。”

一口一個大人的喊法,真讓人吃不消,我說:“多謝。朱梅的一些情況,還請里正告知。”

“當然,在下定知無不言,請說。”王寶珠在我身旁坐下。

我說:“從里正你瞭解的說起。”

王寶珠端起茶杯,還未舉到唇邊又放下:“朱梅不算本村人。村裡有個屠戶叫朱啞巴,她家中窮,偏又是個啞巴,沒哪家願把兒子嫁過去。啞巴孤身到四十來歲,不知在哪裡抱回個孤女,就是現在的朱梅。算起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朱啞巴死後,朱梅頂了啞巴的活計,當起了屠戶。大人,朱梅究竟犯了何事?”

我問:“朱梅可曾娶夫?”

“她一窮二白,身世不明,良家子誰願下嫁?”王寶珠神色中不由帶著一絲輕蔑。

沒有父母雙親,沒有兄弟姊妹,沒有夫郎孩子,家無恆產,孑然一身,她若想逃匿,天大地大,該從何處追查!很是棘手,莫怪縣尉急求援助。

我不由站起身:“請帶我去朱梅家中看看。”

王寶珠說:“大人要去王某自然奉陪,不過她家就空空一個破房子,沒什麼好看的。”

我微笑,右手攤開做了個請的手勢:“勞煩了。”

繞到里正家後院,往前走過幾戶,便是朱梅家。兩間土屋,推開門,聞到一股異味,我不禁皺了皺眉。點亮油燈,朱梅的家恰如里正說的,家徒四壁。我端著燈盞四處檢視,缸中有些許餘糧,刀具找不出一把,箱子中餘下兩三件破舊的衣裳胡亂堆著,床上兩床薄褥子,床單被罩皆無。家中無一點值錢物什,空蕩蕩的屋子昭示著人去樓空這個事實。

思緒不斷變幻,我心中一片慌亂,深吸一口氣欲平復心情,呼吸間聞到更濃烈的氣味,是膏藥和草藥味。循著氣味鑽進床架下,摸出了兩貼膏藥,顯然是用過的。

我捻轉指尖膏藥,藥膏未乾透,有些溼潤:“朱梅受了傷?” 我輕聲自問,復又看向王寶珠。

燈光閃爍中,王寶珠的臉色顯得有點難看:“大人,這我從何知曉啊!”

我有些許疑惑,不明所以多看了她幾眼,端著油燈回到廚房,王寶珠亦步亦趨的跟著。

“大人,朱梅犯了什麼事?”王寶珠又問。

我專心翻找著,不答話。在那裡,我眼睛一亮,在漆黑的角落裡找到了個煎藥的藥罐。藥罐底殘留著藥渣,捻了黏在罐壁上的草藥,還含有水分,未完全乾掉。草藥和膏藥一樣,都是新鮮的,朱梅是傷了還是病了?因何而起呢,與傅辰有關係麼?

我設想著種種可能,不成,還是得找人問問。打定主意,準備行動,抬頭轉身的一剎那,我如被施咒般定在原地,呼吸幾乎停住。眼前斑駁的廚房牆壁上,有三個影子!除了我和王寶珠,第三個影子是誰的?!暗夜裡為何悄無聲息的跟在身後?

我沒動,第三個人也未動。僵持不是辦法,不變應萬變在此時是極大謬誤,因我毫無防備的身後在別人眼前!飛快的掃視了眼身前的灶臺,竟沒有一個具有威嚇力的工具,真要命。我握緊手中的藥罐準備放手一搏!深吸一口氣,極快轉身,身後的人竟然被嚇得猛一抽氣!

我因她的反應不由哆嗦了下,王寶珠因這一連串的動靜呆在原地。

眼前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婦人,杵著根柺杖,瞪著雙眼:“後生崽作死喲,嚇得老婆子我魂都沒了!”

我竟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來。杯弓蛇影,就是這個情形罷。

老婦人被我這笑惹惱了,柺杖梆梆的敲著泥地。

王寶珠反應過來,忙說:“王婆子,這是縣衙裡來的大人,可罵不得!”

我斂了笑:“對不住對不住,嚇到您了。”

王婆子動了動嘴唇,就要離開。

我跟上去:“阿婆,這麼晚為何一人來朱梅這?”

王婆子猶在憤懣不平:“你們來得,我老婆子來不得嗎?”

我一直微笑著,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婆子氣漸漸消了:“我從窗子看見朱梅家燈亮了,還以為是她回了呢!”

王婆子嘟嘟囔囔說了句,側身問王寶珠:“村裡那些人都去找,還沒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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