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看見老夫人出門,故意上門來騙些銀兩?”
其中一位連忙陪笑說:“我們哪裡敢啊?這是那兒我們能不知道嗎?縣太爺府上,那敢跑上門來挨板子,確實是老夫人讓我們來的。”
水柔問道:“老夫人派哪個去的?真的是我們府上人嗎?”
那個膽子大些的就說:“一個姑娘陪著老夫人親自去的,老夫人讓我再找兩個媒婆,剛剛我正在家閒坐,那個姑娘來了,讓我們這會兒就來。”
水柔微微笑道:“老夫人給你們多少銀子?”
那個婦人說一人二兩,水柔拿出三個五兩的銀錠子站起身說:“那好,既是老夫人找你們來的,你們就在這兒等著,老夫人回來再說,銀子你們收著,我點頭了你們再走。”
三個婦人喜笑顏開不住點頭,水柔出了房門吩咐郭氏好吃好喝招待著,自己回屋看書去了。
午時水柔聽見院子裡公婆說話的聲音,掀開竹簾笑道:“父母親回來了?東廂有三個媒婆正等著,說是母親去找她們,要為子昭納妾。”
苗春花沒想到三個媒婆在家呆了一上午,本想回頭探探她們口風,看水柔說些什麼,是喜是怒,這麼一來袁守用知道了,又得發作她,心裡琢磨著呆愣愣不知說些什麼,袁守用已經氣呼呼大踏步往東廂房走去,頭也不回厲聲說:“你也過來。”
走到門口又和氣對水柔說:“水柔啊,你也過來一下。”
小蝶倒是機靈,一轉身走了,說是到廚房幫忙去。袁守用坐下指指苗春花對三個媒婆說:“我們府上的大小事情都由兒媳說了算,我們兩個老的只管待著吃飯,諸事不管,尤其是這個老太婆,以後說什麼都不用理她,她隔三差五腦子不清不楚。你們儘管去告訴豫章城所有媒婆,日後誰敢再上門,誰敢再說給我兒子納妾,我就大板子打了出去,你們不要為了幾兩銀子,就誰家的門都敢進。”
三個媒婆唯唯諾諾忙往外走,苗春花不幹了,抖著手指著袁守用說:“你這個死老頭子,說我腦子不清不楚,我不也是為了袁家有後嗎?你們袁家可是三代單傳。”
袁守用手掌重重擊在桌子上:“那是子昭和水柔夫妻間的事,你最好安分些,不要興風作浪,否則我。。。。。。”
苗春花梗著脖子說:“你要把我怎麼樣?還休了我不成?”
袁守用叫住三個要走的媒婆說:“都給我回來,我得賢妻如此,真是三生有幸,你們來的正好,我如今貴為縣太爺的父親,房裡只有一位老太婆,不夠氣派,你們為老夫尋三位年輕貌美的侍妾來,過幾日下了官文,老夫也三妻四妾享受一下,再為子昭添幾個弟妹,為袁府添幾名男丁。”
三個媒婆也不敢說話,水柔看著公公,差點笑出聲來,忍著笑對三個媒婆說:“快走吧,今日的事。。。。。。”
三個媒婆齊聲說:“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水柔說:“老太爺吩咐你們的話。。。。。。”
三個人連忙說:“這就去對全城的媒婆說去。”
水柔看她們走了,回到西廂,苗春花正坐在地上哭天抹淚,袁守用也不理她,水柔扶苗春花起來,淡淡說:“兒媳今日有些累,也有些煩亂,先去縣衙歇息會兒,夜裡再回來。”
說完轉身走了,苗春花怯怯看一眼袁守用,含著淚追出去,水柔也不管她,自顧走得飛快,苗春花忙大聲喊來小蝶:“快去,去跟著夫人,小心伺候。”
小蝶答應著追出門去,袁守用拂袖自顧回了正房,苗春花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在東廂房獨自坐著流淚,直到郭氏過來說:“老夫人回去用飯吧,老太爺等著呢。”
這才顫巍巍回到正房,飯也沒吃幾口,袁守用看看她一聲長嘆:“我要納妾,你是怎樣的心情?”
苗春花流淚到:“跟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如此薄情,這麼大歲數了,竟然。。。。。。”
袁守用哼了一聲道:“這麼大歲數了,你都無法接受,子昭和水柔夫妻情深,再讓子昭納個妾室,你有沒有想過水柔的心情,再想想瓔珞,如果樂笙納妾,她又是怎麼的心情,水柔自過門後對你怎樣,對這個家怎樣,你怎麼就不明白,總要生事呢?萬一水柔又走了,你看看子昭還認不認你這個母親。”
苗春花哭道:“他敢。。。。。。”
袁守用道:“自小讀聖賢書,他自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那就是表面上的了,心裡還能尊敬你孝敬你嗎?他們成親不過兩年多,前年也懷過,你怎麼就急成這樣?你再惹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