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2 / 4)

擦著墳地裡的墓碑,“段悠,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先追我,追到了又開始躲我?”

段子矜被他的手掌掐住了氣管,根本無法呼吸,他的問題更讓她窒息難受。

男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冷峻凌厲,他修長的五指毫不留情地探入她血流如注的胸口,把她的一顆心搗碎。

段子矜疼得厲害,又叫不出聲,額間冷汗涔涔,耳邊出現了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虛弱,細小,有哭有笑……

其中有一道女人的聲線格外清晰,“不想害死他,你就不要再出現!”

與此同時,江臨的臉色愈發病態,到最後甚至和死人無異,他手裡狠狠地攥著她,像攥著一隻隨意可以捏死的小蟲,“你為什麼要回來,是你把我害死的,是你把我害死的!”

“江臨!”

段子矜淒厲地喊了出來。

她倏地坐直了身體,眼前原本模糊的景象,隨著她瞳孔的聚焦,慢慢清晰了不少。

她正躺在一張硬硬的榻上,蓋著一條簡單的棉被。

這樣的被子……段子矜上次見到,還是在大學軍訓的時候。

她所處的位置,正對著一面斑駁的牆,簡樸中透著厚重的年代感。

那面牆上,一個巨大的“禪”字格外奪人眼球。

這裡是……

斷片的記憶從四面八方擠入腦海,定格的最後一段,是她跌跌撞撞地走夜路爬上了山。山上沒有訊號,她怎麼也聯絡不到山下的人。只好一路向上,走到險些精疲力盡的時候,才看到了夜幕中遙遙佇立的一座佛寺。

她大喜過望,爬上一百零八級臺階,“砰砰”地用力敲打著寺院的大門,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體力不濟倒了下去。

這是那座佛寺的廂房?

段子矜抬手摸了摸胸口,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原來是場夢。

門外傳來了規矩的敲門聲,“施主,您醒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剛才那一聲喊,讓段子矜此時再開口,嗓子像被活活撕裂了,“稍等。”

她蹭到榻邊,穿好鞋子,一起身雙腿無力得差點直接跪在地上,小腿肚子抽了筋似的不停地顫,她扶著牆走到門邊,將門開啟。

門口是個年級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和尚,穿著灰色的棉布衣,手裡端著藥碗,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善意的笑,“女施主,您已經病了一天了,師父讓我給您送點驅寒的藥。”

段子矜怔了怔,抬眸,天邊果然掛著晚霞。

不禁懊惱皺眉,她怎麼睡了這麼久?

門外的小和尚就一直端著藥碗站在那裡等著她發呆,段子矜回過神來,趕緊側身讓開一條路道:“謝謝小師父。”

小和尚進去放下藥,轉過身來仰起臉看她,“施主,您來寺裡上香麼?”

段子矜抿了下乾澀的嘴唇,艱難啟齒道:“不是。”

小和尚奇怪道:“那您是?”

“我聽人說寺院的後山有一片墓園,我想進去看看。”段子矜說完,禮貌地補充了一句,“如果方便的話。”

小和尚驚訝不已,他入寺已有十年,可以說他從小就是在寺里長大的。十年來,除了江施主以外,沒有一個外人進過後山的墓園。

他不解地問道:“您去那裡做什麼?”

段子矜避重就輕地回答:“我朋友的親眷生前是山下鎮子裡的人,死後就葬在古鎮裡,我受朋友所託,要找她到的陵墓。”

小和尚認真想了想,這後山葬的幾十人,都是些無名無姓、亦或是生前作惡多端的人,唯一有親眷的人,就是江施主的母親了。可江施主本人就在寺裡,他總不會託另一個人來找自己母親的墓吧?

於是便道:“施主,這裡恐怕沒有你要找的墓,你不如到山下的鎮子裡看看……”

段子矜急匆匆打斷他,“小師父,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但是這件事對我和我的朋友都非常重要。我保證不會在墓園裡做任何對逝者不敬的事,麻煩你通融一下。”

小和尚見眼前她一臉認真,不像玩笑話,便也收起笑容,鄭重地作了個揖,“阿彌陀佛,女施主,逝者為大,這件事我得先請示寺裡的方丈。”

段子矜也朝他作揖,“謝謝小師父。”

*

一牆之隔,男人還坐在木桌前抄著經文。

右手時不常傳來鑽心的痛。他昨天早晨手上還纏著繃帶,裡面的斷骨大約已經被醫生處理過了。臨走前,江臨沒有絲毫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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