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眸,瞥了他一眼,伸手接過藥碗。
“殿下,其中有幾味清熱解火的藥,可能會有點苦。”寧致遠提醒道,但瀲灩卻一口將藥湯飲下,連眉頭都沒皺半分。
寧致遠嘆了口氣,接過藥碗放好,拿出銀針給瀲灩的指尖放血。
“十指連心自然是痛,但將淤血疏通,暑氣會更易消下去。”寧致遠一邊解釋,一邊動手下針。一針下去,血便從瀲灩白皙的指尖溢位,寧致遠用絹帕將血拭乾,勸解道:“殿下就算生在下的氣,也不該作踐自己的身體。不然現下也不用受針扎之苦。”
瀲灩一聽,覺得此話甚是曖昧,立即反駁道:“呵。。。。誰為了你作踐自己了,寧公子未免把自己想得太有份量了些。你儘管扎便是,比這個痛十倍百倍的我都受過,這點痛對於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
寧致遠微微嘆息,正想開口,卻被急急忙忙闖進門的陸萍打斷了。
“寧。。。。。。”‘公子’兩個還沒來得及出口,陸萍就看見他們十指交握的手,當下紅了臉龐,背過身去,悶悶地道:“寧、寧公子,我聽翠雲說,街上有人拿著瀲公子的畫像四處搜尋,恐怕這會兒快搜到陸府來了。瀲公子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你們。。。。。還是趕緊逃吧。”
寧致遠與瀲灩快速地對視了一眼,外邊搜查的人是敵是友,還猶未可知。
看來,陸府不宜久留。
陸萍傳達完話後,偷偷地瞟了一眼寧致遠,發現他正凝視著瀲灩,連正眼也沒瞧自己一下。不由心下黯然,準備默默離開時,就被寧致遠叫住了。
“陸姑娘,謝謝你。”
陸萍轉過頭看著他,愣了片刻後,面色微紅道:“不、不客氣。”
寧致遠彎了彎嘴角,溫聲囑咐:“我們即刻便要走了,請你幫在下轉告老夫人,外敷的藥再用足一個月,內服的藥湯減到一日一碗,也喝足一個月,應該無甚大礙了。”
“好,我會的。寧公子你保重,還有瀲公子,萍兒。。。先告辭了。”
“陸姑娘,後會有期。”寧致遠拱手道。
陸萍最後看了一眼寧致遠,轉身離開了。
送走萍兒後,寧致遠回到瀲灩身邊,關切地問道:“殿下可還覺頭昏,事不宜遲,需馬上離開,不如在下扶著你走好了?”
瀲灩哼聲:“方才你與陸姑娘卿卿我我這麼久,也不見你著急。怎麼,陸姑娘一走,就變成事不宜遲了。”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