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說,這樣累還是不累呢,不過蘇牧錦倒覺得這老太太的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既暗貶低了自己一番,報了方才自己不鳥她的仇,關鍵還當著眾多人的面詆譭自己的形象,而又讓徐朗月沒得挑剔的選擇,無可反駁,果然大宅門裡面出巫婆,換誰,這日子都不好過。
“哦?看起來似乎是挺沒特點的,不過,孫兒還真喜歡挑戰高難度的,您說她無才無德,那麼孫兒倒願意親自教會她什麼叫有才有德。”徐朗月說話,不輕不重,彷彿就像是在討論著案板上的肉怎麼切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在蘇牧錦的耳中,怎麼都有一種入了狼窩的感覺,尤其聽到那兩個‘親自’二字,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要倒黴了。
老太太臉色沉了下來,原本只是想要站著的蘇牧錦出個醜就完事,而且依著她對徐朗月的瞭解,肯定不會對任何的一個她選的女的表示出好感的,豈料他的回答完全就是不在她想像的範圍。
當然,老太太更不可能讓蘇牧錦待在這裡了,家裡有一個不受人喜歡的傢伙了,要再多一個,自己不得被氣死啊!只是她剛要開口,卻被蘇牧錦搶先一步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沒有特點的挑戰,那叫傻叉,喜歡挑戰高難度的,那叫重度傻叉,懂不!”蘇牧錦撇了一眼徐朗月,別以為她一直不出聲,就以為自己好忽略了。
“姑娘好膽識,好氣魄,好風采,傻叉是怎樣形成的就還靠你的專業教導了。”徐朗月挑眉,雙眼帶著別人讀不懂的戲謔看著蘇牧錦,今兒個能見到蘇牧錦當真是有點意外,不過,既然她都送上門來了,那他就不會客氣的收了這小氣,又斤斤計較的女人了。
“祖母,既然眼前這位姑娘也是您親自挑選出來的,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省得你們以後把心都放在我的身上了。”
老太太臉完全黑了,聽到徐朗月的這個決定,心裡既嘔的要死,面子上又不好過於反應得太大。“這招親之事,還要有的挑才行,我如此優秀的孫子,怎麼也要再千挑萬選一番。”
總之這一切做不得數!
“對於女子來說,這親事便是一身的大事,哪有多選的道理,說出去,還讓別人笑話咱們徐家,如此公然的招親,竟然不作數,老太太,您說這對得起徐家的代代祖宗嗎?”
徐朗月一頂老祖宗的帽子都扣了下來,尤其在這古代,對於老祖宗可是非常的尊敬,只噎得老太太啞口無言,面色緋紅,就好像是有氣沒地方使似的。
“我想你們一家子,都有一種通病,自作主張為別人決定事情。”蘇牧錦適當的插入了這麼一句話,站了老久,似乎也沒有人叫她落座,她可不是來受罪的,說完之後,眼睛溜了一圈,就走到了一處無人坐的椅子上坐著,還翹著二郎腿,儼然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風範。
“放肆,沒有允許,誰叫你說話的,再看看你,你這樣子,哪裡能進我們徐家?”老太太這下總算是找到了出氣筒,徐朗月她不敢大聲呵斥,但是對於一個不知名的丫頭,她還是要找回面子的。
蘇牧錦未聞知否,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絲毫把老太太的話當做是耳邊蚊子在叫,當然蘇牧錦能夠這麼大膽,還是因為徐朗月在這裡的緣故,看他的家裡關係,這樣的親情恐怕是比紙還要薄,再一結合徐朗月也知道自己在元家的緣故,怎麼也不會讓自己受到虐待吧!
“抱歉,你以為每個人都想進你們徐家啊?本姑娘還不稀罕呢,誰願意一腳踏入糞坑呢?”
“你……你……”老太太氣得聲音發抖,順手就操起桌子上的茶水杯,朝蘇牧錦砸去。
蘇牧錦哪裡想著這個所謂的徐家當家的主母,竟然這麼不注意分寸,眼瞧著這杯子就要朝蘇牧錦的面砸來,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條件反射的手捂住了臉部,手被砸到,總比臉毀容來得好一些吧。
只是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反而聽到了其它人的哀叫聲。
“啊!好痛,我的額頭好痛!”刺耳的尖叫聲響遍了整個廳,原來這杯子砸中了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額頭上,讓在座的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全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女子身上。
而蘇牧錦的手臂在同一時刻卻被一個大力給拉了起來,差點就被那椅子腳給絆倒在地,她剛要發火,見是徐朗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跟前,還用食指抵著她的唇。
蘇牧錦懊惱,直接張開嘴,一口朝徐朗月的指間咬了下去,卻被某人快速的躲掉了,只得幹瞪了瞪徐朗月。
這種在外人看來猶如情侶般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