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去樓上看看,差什麼東西我給你們帶過來。”
說著她便上了樓,不一會兒手機便響了。
覃慕峋和肖楚楚聽到楊海路喜出望外的呼喊,然後她匆匆忙忙的下樓,滿臉的喜色:“我要回家了,剛剛你二叔打電話來,說是找到你堂姐的孩子了,我趕過去看看,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尋人啟事才發出去就找到了。”
“找到了?”覃慕峋一怔,不露聲色的問:“在哪裡找到的?”
“電話裡還沒說,我現在就趕回去,慕峋,你有時間也過來一趟,委屈楚楚一個人在家了。”畢竟是家庭成員裡的大事,楊海路認為,於情於理,覃慕峋也該過去見證一下,不然他這做堂弟的說不過去。
覃慕峋的大腦突然亂成了一團漿糊,吶吶點頭:“我待會兒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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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留下來照顧肖楚楚,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安排妥當之後覃慕峋駕車往家趕,想見一見堂姐所謂的女兒。
到達別墅,覃慕峋走到門口就聽到哭聲和說話聲,他面色深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進了門,覃慕峋一眼就看到堂姐坐在客廳沙發上擁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在哭,而那個年輕的女人也在抹眼淚,看上去情真意切,悽楚感人,而周遭的人皆紅了眼眶,喜極而泣。
覃慕峋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觀。
年輕的女人看上去清麗優雅,舉止沉穩,應該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粉黛未施的臉五官秀美,和濃眉大眼的堂姐並不像。
茶几上擺著幾件看上去年代有些久遠的東西,一個是包孩子的抱被,純手工製作,已經洗得褪了色,但依然能看到古樸的花紋很有八十年代中國農村的鄉土氣息,還有就是一對小孩子戴的銀手鐲,表面有氧化的痕跡,並不明亮,最後一件是一個黃色小虎頭帽,底布已經發舊,但細細密密的一針一線,針腳勻稱整齊,不難看出做這帽子的人當年費了不少心思。
覃慕槿替年輕女人擦乾眼淚,拿起茶几上的抱被銀手鐲和虎頭帽,在手中輕輕的撫摸:“沒想到這些東西你都儲存著,還儲存得這麼好,我以為早就扔了。”
“爸爸把這些東西交給我的時候叮囑我一定要好好儲存,也許有一天可以見到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給你看,這些年不管我走到哪裡都會帶在身邊,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與你團聚。”年輕女人摸了摸虎頭帽,微笑著說:“一歲的時候,我還戴著這個帽子拍了照片。”
女人說完開啟錢包,將照片取出來,交到覃慕槿的手中。
“哎喲,你小時候可真胖。”覃慕槿心懷安慰,看來收養她的那一家人沒有虧待她。
“小時候一直胖,十幾歲才慢慢瘦下來。”待覃慕槿看過照片之後女人收回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回錢包,看得出她極為珍視那張照片。
圍觀的人太多,覃慕槿有很多話不方便問女人,便請她進房間,兩人慢慢聊。
待兩人離開客廳,一家人紛紛散去,楊海路拉著覃慕峋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沒想到你堂姐這麼可憐,年紀輕輕被男人騙了,在外面打工,生了孩子也不敢告訴家裡,如果這次不回來,我還一直不知道。”
“嗯。”覃慕峋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回頭看向堂姐所住的房間,劍眉不由自主的擰緊。
“對了,慕峋,這幾天你可以把陳嫂帶過去幫你和楚楚做飯洗衣服,家裡有你姐在,多少能應付。”楊海路擔心覃慕峋毛手毛腳對肖楚楚照顧不周,本想自己親自過去,但家裡事多,脫不開身,只能讓保姆過去,代替她照顧肖楚楚。
覃慕峋當即拒絕:“不用了,我和楚楚都不喜歡家裡有外人。”
不喜歡有外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不想受干擾,連說話也得注意著,以防說漏嘴讓保姆傳話給楊海路知道。
“要不就讓陳嫂每天過去兩個小時,洗衣服打掃衛生?”
“不用,我請了鐘點工,這些事她們可以做。”覃慕峋最近幾天開始研究菜譜,他想學著多做幾個菜,不然整天番茄炒蛋,番茄雞蛋湯,吃得人快成番茄了。
肖楚楚雖然不嫌棄,但他自己很嫌棄,覃慕峋就不信自己做不好飯,考政法大學,考律師資格證,對很多人來說非常難的考試他也能輕鬆應付,怎麼可能做不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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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峋滿腹心事的回到公寓,肖楚楚正在教心心數數。
“爸爸,我可以從一數到一百了。”覃慕峋一進門,心心便歡快的蹦到他的面前,開心的炫耀自己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