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稀里嘩啦地擺弄什麼,孟河言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哎呦,剛吃飽撐得難受,您饒了我吧,晚上跟著你們家吃啥吃啥,我不挑。”
下午她留下來打牌聊天,因為人多,所以有意思了很多,期間她想起了他們家的寵物,就隨口一問,得知一個年紀大了一個亂跑被撞,之後也就沒有再養寵物。
江越撓撓鼻子,神秘兮兮地低聲問道:“你們養不養金毛?”
“怎麼,這金毛有王室血統?”有人調笑道。
“我同事家下了一窩狗崽子,都送人了,臨了我搶了一隻。”說完她重重地唉了一聲,“差點讓我養死,我就又送回去了,我待它也不錯啊,不明白……”
喬玉適時地湊過來:“哈,聽說小越越養仙人球仙人掌仙人柱通通養不活,養動物太難為你了。”
“誰說的。”江越炸毛,“我只養過仙人球,澆了二兩水,怎麼就啥也養不活了,青蛙我都養過,鱔魚我也養過,綠毛龜養得更好,海藻球也算吧,我適合水產品。”
孟河言哼哼的笑出聲,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她,她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但是越想止住越想笑,最後實在受不了離開桌子滾向沙發,笑得幾乎胃痙攣。
江越看猴一樣看她,神經病啊,她決定過去救救她,江越單膝跪在沙發邊緣,把她困在沙發裡面,兩手試圖給她按壓胸口,沒按著直接轉去她的臉,“來吧,人工呼吸。”
孟河言連忙躲開江越近在咫尺的嘴巴,繼續笑嘻嘻著氣喘不勻:“對不起,最後笑點很奇怪。”
喬玉沒眼看這丟人的孩子,她正好手癢,於是抽空□□去打牌,佔了孟河言的位子,得意洋洋地衝她說:“寶貝兒,去看看雞湯怎麼樣了,我替你兩把。”
雞湯啊,江越毫不猶豫地跟過去:“我來看我來看。”也不管客廳叫嚷著三缺一。
“什麼味兒?”她往鼻端扇扇風,“是不是加了黃芪,還有參吧?哇噻大補啊。”
孟河言拿勺子攪了攪:“還差點火候。”
江越聽她笑音依舊,忍不住鄙夷道:“誰點你笑穴了,我長得就那麼像笑話啊。”
孟河言蓋上鍋蓋,笑得要死,大笑無聲,她在胸口一陣翻攪般的因笑而致的疼痛裡湧出了滾滾的眼淚,然後再也止不住般,孟河言一手捂眼,壓抑地痛哭起來。
江越看到孟河言背對著她的肩頭抖動,搖搖頭,打算出去繼續打牌,走到門口,她還是停住了,回過頭看了一眼,慢慢地重新走近她。
“河言……”孟河言聽到了她在身後,微弱的聲音。
單單聽到這兩個字,她的心中,忽而大慟。
她想起了有個春日朗朗的早上,江越一甩書包趴到她的背上,環住脖子故意用膩歪得要死的腔調問她想不想自己,我去就十幾天不見……她熱著臉拉著長音,說不想。
後來呢,冬天,她收到了她熱情洋溢的聖誕賀卡。
河言好像從來不會說想念,喜歡之類的話。
可我分明,覺得她很想我,很喜歡我。
(明天香港兩日遊,不要生氣不要羨慕嫉妒恨,勿念我,自動腦補甜膩音,謝謝。)
☆、第 42 章
飯桌上人齊,孟河言簡單地告訴了大家自己的新戀情。
她說,已經刻意隱瞞有一段時間,現在自己不想再拖,他叫餘棕木,據說他有四分之一的紐西蘭血統,但基本上是中國人的長相,公司前同事,混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混到了策劃部副部長,有套九十多的房,車子馬自達,雖說被他開得總是髒兮兮的,還有,他的父母都在紐西蘭定居,可他年輕時跟他們鬧過決裂,雖不至於真的決裂,這兩年走動的不頻繁,很多年了,他是自己從一窮二白走過來的。
“他真的不錯。”孟河言淡淡地笑。
“是不錯。”舅媽抓著雞腿問,“你怎麼不早說呀。”
“河言,你沒說你們怎麼在一起的,相處得好不好啊,說說,姥姥給你拿主意。”
“這您不用擔心,我肯定是因為跟他合得來才走到今天的。”
姥爺率先了然地笑了:“過年領回來讓我看看,行不行?”
孟河言笑著點點頭。
身旁的江越安靜地喝湯,只有勺子不小心碰撞瓷碗的聲音,溫熱的雞湯香氣騰騰,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橙黃色的路燈,向外投出了大約三角的光區,雪花斜而雜亂的在其中飛舞。
她眨了眨眼睛,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