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而後便轉身拿過畫卷,遞到了黛玉面前。
黛玉愣愣的看著雲澤,倒是相信了雲澤的話,因為雲澤沒有必要在這個事情上說謊。
她接過雲澤遞過來了畫卷,玉質的軸杆,貢絹鑲邊,整副畫卷無一不是精品,唯獨這裝裱的手法,一看就不是專業的人士所為。
黛玉記得,京中裝裱最好的乃是錦玉齋,王府的字畫也是送去那邊裝裱的。只是手中這幅,卻絕對不是錦玉齋的手筆。若真是錦玉齋出來的,那錦玉齋的百年招牌可就砸了。
一時間書房當中竟然沒有了動靜,猜到實情的黛玉自然是感動不已,同時又羞澀不已。而云澤,同樣也紅了耳根。
“玉兒很喜歡。”過了良久,黛玉才開口說道。
“王妃喜歡便好。”見黛玉喜歡,雲澤自然也高興,倒是將畫直接給了黛玉。他將畫裝裱好了,本就是要送與黛玉的。
那副畫倒未被束之高閣,黛玉回去後,便讓人將裝畫的盒子收好,放在書櫃當中。想了想,她又將盒子拿了下來,而後將畫從盒中拿了出來。
黛玉開啟畫看了半響,最後將畫卷從新裝進盒中,轉身便帶著盒子去了書房門。黛玉一路帶著畫卷來的了自己的房中,而後親自將畫卷掛在了房中顯眼的位置上。她的房間外人也進不來,掛在此處,倒不怕人看了去。
晚間,雲澤進入房間時,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副畫,他倒是沒有想到黛玉會將畫掛出了。不過見畫掛在此處他也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能掛在如此醒目的位置上,可見黛玉對這幅畫極其的喜愛。
朝堂之上,雲澤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他看著爭鋒相對的三方勢力,也不說話,全然一副看戲的樣子。
賈赦雖然被放了出來,甚至受了罰,這件事卻遠沒有停止。賈家幾代功勳,相交好的可不止四王八公。因此,很多事查下來,都牽扯到了其他家族。
雲澤和黛玉的行為,明顯是要保下賈赦,且賈赦也沒有投靠三位皇子中的任何一方。在這種情況下,賈赦的罪責反而不是重點。
整個一場調查下來,太子和三皇子的勢力更立志於將罪責推到大皇子一方的世勳身上。而大皇子自然是不會放棄手中的勢力,輕易的讓太子和三皇子得逞,自然是盡力的想保下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最後這一事件就變成了三方鬥法,賈赦反而輕輕鬆鬆的出了大牢,僅用爵位和官位,便抵了身上所有的罪。其子賈璉,甚至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雲澤的目的,便是挑起三方的爭鬥。皇上現在身體欠安,病情雖穩定了下來,但太醫曾斷言,皇上活不過五年。這件事,自然只有少數人知道。包括眾皇子和太上皇在內,眾人皆是被瞞在鼓裡。
皇上本來意屬太子,若不是有意讓他繼位,皇上繼位後也不會封他為太子。只是這幾年來太子辦的差事並不能讓皇上滿意,且最近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完全沉不住氣,倒是讓皇上有了動搖。
其實這其中也有云澤的功勞,當初讓那宮女將黛玉推下池中的,便是太子。因為那人是太子的人,是自己親哥哥的人,所以在看到她推人下去時,五公主才那樣震驚。
她從未想過自己哥哥身邊的人會如此的陷害自己,或許要陷害的不是自己,否則不會如此明目張膽。但是,此前卻並沒有通知她一聲。他就不怕出了什麼意外,這件事最後還是追究到自己身上嗎。
這也是雲澤不滿太子的原因之一,不只是因為他命人將黛玉推下了池子,也因他為了皇位全然不顧及兄妹的情分。對待嫡親的妹妹尚且如此,何況是其他的兄弟。他若登基,其他皇子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不僅僅是其他皇子,現在身居高位手掌重權的雲澤都討不得半點好。所以,雲澤斷然不會讓太子登上帝位。
這段時間三位皇子鬥法,雲澤越發的位高權重,卻是不偏不倚,全然沒有相幫其中一位的意思,三位皇子幾次拉攏,都被雲澤給擋了回去。
既然雲澤這邊全無辦法,三人便把主意打到了黛玉身上。一時間三位皇子妃都待黛玉極其熱情,就想著讓黛玉吹吹枕頭風。
黛玉自幼體弱,每月皆會請平安脈,今天同樣是請平安脈的日子。凡親王府,在太醫院皆有屬員。
黛玉乃是親王正妃,給黛玉請脈的,自是所屬安順親王府的女醫官。此女醫官姓趙,黛玉身邊的人皆稱她為趙醫官。
趙醫官的手搭在黛玉的手腕上,在搭上不久,她的臉色就變的極為嚴肅。似乎怕診斷錯誤,趙醫官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