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滿是恨意:“我希望妹妹可以幫我安排一個住所,等時候到了,再送我離開京城。”
黛玉明白張駱氏這句話的意思,這個要求是向黛玉提的,而不是雲澤。而黛玉幫她,也不是因為她說出來的秘密,而是以兩人之間的交情。
黛玉嘆了口氣,而後向門口走去,她拉開大門,對著幽蘭吩咐道:“派人到張府說一聲,就說本王妃要和駱姐姐秉燭夜談,駱姐姐今日便留在王府。”
這一句話,便是同意了讓張駱氏見雲澤。雖然張駱氏沒有明說,她大概能猜到張駱氏想幹什麼。為母則強,為子才恨。張駱氏怨的不是張家大爺如此待她,而是張家大爺如此無情的待她的孩子。
得了黛玉的吩咐,幽蘭趕緊派人去辦。張府大爺接到這個通知時,眉頭皺了皺,他有些擔心妻子將流產的事,告訴給安順王妃。兩人關係極好,若王妃要為妻子撐腰,他們家根本惹不起。隨即他又將眉頭鬆開,此前他便已經警告過了,自家的妻子應該不會出去亂說才對。
黛玉房中,黛玉吩咐完又將門重新關上,而後才開口說道:“駱姐姐,你是打算和離?”
“不是和離,是休妻。”張駱氏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她口中那個要被休棄的人不她是自己,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不管是和離還是休妻,與女方來說都是十分羞辱的事情,若非是萬不得已又心灰意冷,張駱氏也不會如此決定。
只是,若張駱氏提出和離,張家大爺必然不會答應,被妻子提出和離,這事必然會成為笑柄。就算張家大爺不顧及張家的臉面,張老爺也必然不會同意。若是由有張家大爺來做,張駱氏能得到的只是休妻這一結果。
夜禁之前,本應宿在安順王府的張駱氏回到了張家,這一次卻沒有安順王府的轎子相送,疑似張駱氏得罪了安順王妃,兩人關係決裂。
這件事在張府引起了不小轟動,蓮兒更是幸災樂禍了一番。而張家夫人卻是有一些急,若張駱氏得了安順王府的厭,整個張府便失去了這一勢。張家夫人親自去張駱氏面前詢問,得到的也只是張駱氏的哭泣。
第二次早朝,雲澤直接參了張尚書一本,毫無徵兆的忽然發難,當著眾人的面將張尚書的臉踩在腳底下。眾人不知昨夜的事,自也不知攝政王為何忽然對著張尚書發難,張尚書確知,是自己的大兒媳得罪了安順王妃。
“老爺,發生什麼事了,你怎一回來就板著臉?”聽說老爺黑著一張臉回來,張夫人趕緊過去詢問情況,順便表現一下自己的賢惠。
聽到這個問題,張老爺手拍在桌子上,語氣憤怒:“豈有此理,攝政王竟然完全不給老夫面子,在早朝時直接參了老夫一本。等……老夫當然要他好看。”
張老爺口中的名字說的含糊不清,張夫人也聰明的沒有去問,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事。
“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備禮,讓你的好兒媳送去安順王府,給王妃陪罪。”張老爺將氣全撒在了張夫人身上,他雖說要給雲澤好看,也知道現在的雲澤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妾身這就去辦。”張夫人應道,心中也同樣不滿。只是她心中雖不滿張老爺對著自己撒氣,卻只能將火氣都轉移到張駱氏身上。若不是她得罪了王妃,老爺也不會被攝政王參,老爺不被參,自己也不用受這氣。
事情卻沒有張老爺想的那般順利,張駱氏雖見了黛玉,可是他們帶去的東西,卻被黛玉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此舉代表著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得了黛玉厭的張駱氏已然沒有利用的價值,也影響了他們原本的計劃,張駱氏在張家的地位瞬間就微妙了起來。
只可惜張駱氏卻沒有認清形勢,她的行為反而比往日還要囂張,竟然派丫鬟去為難張家大爺院中最得寵的蓮兒,還要蓮兒的兒子。送上門的機會蓮兒怎會放過,當天就告到了張家大爺面前。
城西一座三進的宅子中,黛玉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當中飲茶。等見到張駱氏進來,黛玉便放下茶杯,迎了上來。
“去弄點涼水來,給駱姐姐敷一下。”黛玉看著張駱氏臉色明晃晃的巴掌印,趕緊吩咐幽蘭道。
而後,黛玉握著張駱氏的手,讓人坐下來:“駱姐姐,這裡玉兒已經讓人都收拾好了,你就先住在這裡,有什麼不和心意的,玉兒這便讓人給你換了。”
“勞煩妹妹了,這裡很好,我很喜歡。”張駱氏說道。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到她臉色的巴掌印,也沒有提到她被休的事情。這事雖然是張駱氏推波助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