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遠,放過他一次。”
他們不能把玄野推出去,現在要想活好,大多都要靠這個小奴隸弄吃的,但布里跟了他這麼多年,已經有了感情。
烏遠嗤笑,“求我?”
“你這傢伙,別太過分!”烏石怒了,戰士的尊嚴怎麼可能會求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半個求字。
玄野顫著聲音開口,“對。。。對不起。”布里說過,這個男人比烏猛3兄弟強大,若自己冒犯了,人家一定要整死他,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但他真的做不到,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布里成替罪羊。
烏猛大手一攬,將玄野摟進懷裡,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安瑩這時想起來了,“上次告訴我是石子的明明是烏猛的奴隸,不是布里。”
布里連忙答道:“是我告訴他的,小野事先並不知道,我也是偶然才發現這些鳥蛋能吃,所以才偷摸著帶回來。主人他們都不知情。”
見阿飛也要上前來,布里往他面前挪了一步,肩膀擋著他,“看好小野。”
阿飛的臉刷一下變得慘白,他和布里認識這麼多年,如果他被族長下令處刑,那就意味著布里要被分屍。
夜晚,火光透亮,一眾奴隸舉著火把,照亮了整片空地。
布里瘦弱的身體跪在空地當中,微微顫抖,卻沒有看他們任何人一眼。
奴隸阿諾看著布里即將被處死,心裡卻不覺得高興,沉重的情緒壓著他的胸口,其實做奴隸的都一樣,死只是早晚的問題。族長勢力太強,奴隸的生死只是一句話。
烏猛和烏石站在最後方,緊緊拴著自己的奴隸,他們捂著玄野和阿飛的嘴,不讓他們衝到前面,甚至一點聲音都不讓發出。
兩個少年掙扎的青筋暴起,卻動彈不得。
玄野仰著頭惡狠狠的看著烏猛,放開我!遲了我會恨你一輩子!
烏猛知道小奴隸在吶喊,眼裡的怒火燒疼了他的眼睛,但他不能鬆手,被玄野衝進去也只是多一具屍體,布里的死是最簡單的結果,那種情況下根本逃不過處罰。
族長說話了,沉厚而蒼老的嗓音響徹夜空,“烏力的奴隸布里,違反祖神的意願,偷吃熟食,將他送到祖神那裡,抵消罪孽。烏遠,你來處死這個奴隸。”老頭用木棍朝烏遠的位置指去。
烏力上前一步,“族長,能不能讓我動手?”他親自來,至少布里不用死的那麼痛苦。
烏遠一拳打向他的腹部,“族長說了,讓我來。”陰狠的嗓音盡是嗜血的暴虐。
他的力量太強大,同為戰士的烏力被打的倒在地上,漲紅著一張悍臉,卻無能為力。
少年還是那抹溫和的笑,只是帶著悲傷和痛苦。“不用管我。”
烏力沒聽見他說話,但看得明白。不忍的閉上眼,不再看他。
烏遠將布里拽起來,往河邊拖去。少年明白,烏遠這是要將他溺死,也好,至少不用死的支離破碎。
可惡的是,烏遠偏偏故意從烏猛面前穿過,同為朋友的玄野和阿飛已經近乎暈厥,長時間的掙扎和憤怒讓他們腦袋充血。
烏猛陰沉沉的看著烏遠,恨不得立刻上去咬斷他的喉管。
玄野眼睜睜地看著布里被烏遠拖走。
他按著布里的腦袋將他浸在水裡,黑色的夜幕下,只能聽見少年掙扎的水聲,還有那被河水嗆著的嗚咽。一聲一聲扎的玄野撕心裂肺。
他扒拉著烏猛的手,大把眼淚落在這隻大手上,求你了,讓我過去,我要救布里。。。
小獸溼漉的眼眸從憎恨到哀求,抓著最後一絲希望,求烏猛能放開他,只要現在把布里從河裡拉起來,他肯定還能活。
烏猛不為所動,原始的天性讓他遵循最妥善的辦法,犧牲布里一個人,就可以換小奴隸一條命,相當於挽回了他們幾個人的利益。
突然,他感覺手背一陣刺痛,低頭一看,一個深深的血洞出現在上面。
玄野手裡抓著那根指骨,狠狠扎進烏猛手背,另一端也刺進了自己的手掌,但他不覺得疼痛,狠厲的動作幾乎要將烏猛剜下一塊肉。
男人忍著劇痛不撒手,直到烏遠從岸邊起身。他陰測測的笑著離開,留下布里的屍體在河面上飄飄蕩蕩。
族長聽烏遠報告結果,宣佈處刑結束,大家各自散去,安瑩看著烏猛憤怒的樣子,還想走上前來,卻被烏石大吼著嚇了回去。
見人群都回了石洞裡,烏猛和烏力將兩個少年鬆開,烏猛的手已經被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