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覺得不像。
立刻便發覺,此人似乎一直圍在另一人的身邊,眼神中盡是討好之意。
那名女子沒有尚幼蘭高,但容貌精緻,面板白/皙,卻似個陶瓷娃娃一般。
黑髮在頭後盤了一個髮髻,三根鳳形的玉簪插在上面,點點精光,卻是從那髮簪的鳳首上垂下的晶石反光。
一臉的漠然,倒是與一次見到的司徒有那麼幾分相似。
只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雖有漠然之色,卻無漠然之神,更別說那猶如山嶽一般的氣場了。
這女人的氣場,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座山坡。
當然,在於與非中,這個女人不過如此,但在尋常人眼中,這女人所帶來的壓力卻十分巨大。
至少在她身邊空出了一圈,只有尚幼蘭敢靠近奉承,就能說明此人絕對不簡單。
不是此人過弱,而是此時的於與非變化太大。
大到已經可以無視的地步。
那邊的尚幼蘭正小心的伺候著主子,眼睛一瞥,就看見了於與非,不由就是一怔。
她倒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看見於與非。
然後就是心中一動。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原本坐在那閉目養神的女子猛然睜眼。
一股戾氣刷的一下就擴散開來。
原本苦心營造的漠然表現轟然破碎。
於與非往前跨出的腳步向後一縮,再次看向那個女人。
他似乎有點小瞧了對方。
也是,敢打司徒主意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想想也不可能。
於與非嘴角笑意頓時隱去。
【噠、噠、噠。】高跟鞋在地面走過,發出清脆的聲音,女子起身便就走到於與非的身邊。
那雙大而精緻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於與非,面露不屑,“你就是於與非?”她說道。
聲音很綿柔,算得上好聽,但卻陰柔入骨,讓人禁不住就想打個寒戰。
“我是……你是?”於與非低頭俯視對面的女子,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明明是問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語氣起伏。
對面的女子皺眉,戾氣更甚,她一語不發,伸手就對著於與非臉上抽了過去。
這一下又快又狠,看得周邊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啪】的一聲,卻是於與非用右手接住了那女子抽過來的右手。
女子神色不動,猛的一抽手就向後退去。
於與非也沒追擊,這女人的身份不清不楚的,他還是再等等的好。
“我打你……你竟敢擋?”
“我打你,那是你的榮耀!”
“我打了你的左臉,你就應該把你的右臉也給伸過來。”
那女人陰冷冷的看著於與非,口中說道。
於與非有點無語的抽抽嘴角,這人是不是中二病犯了?尼瑪你抽人耳光,還要讓把臉送給你抽?頓時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就充滿了同情。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可知道我是誰?”那女人對於與非的目光甚為不滿,狠厲的說道。
於與非點點頭,“我知道,神經病嘛。”
此話一出,周邊的一些人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那女人臉色大變,對著於與非就是一腳。
於與非不想與這個神經病人過多的糾纏,側身一讓,就走了過去。
女人只覺眼前一花,於與非就從面前消失,她那一腳踢了一個空,沒站穩腳,往前踉蹌了數步。
於與非向前走了數步,卻又停了下來。
身後那股戾氣已經大到了現在的他也無法忽視的地步。
在舞臺後的也有一些演員歌手,此時氣機交感之下,這些人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這種氣場?於與非皺眉,轉身看向後面。
高跟鞋不知何時已經被女子脫下,光腳踩在地上,她看上去還是那麼漂亮,但眼角露出的戾氣卻讓人不敢直視。
“好吧,你是誰?”於與非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是朱黛月,大明第三十三代王女。”女平靜的說道。
狂暴的戾氣頓時一窒,瞬間就轉換為煌煌大勢,鋪天蓋地的往於與非身上衝壓過去。
於與非眼前一亮,竟然不退,反而向前一步。
這一步走得似慢似快,隱隱約約間,似乎都能看見他身後帶出的虛影。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