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過這也終將隨著腳步的移動,眼前的景色變幻無常。在這種環境下找人是困難的,準時到達的青梅竹馬組無疑犯了愁。
“哎~”不遠處有人在呼喊,朝倉陽一手抵在嘴邊作喇叭狀,一手抬起不斷揮舞。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他們,或者說他一直在意著,“我在這裡啊——”
應該是聽到了罷,淺井未藍朝著聲源招了幾下手。
等他們穿過人群匯合之時,朝倉陽捏著三張門票笑得燦爛:“未藍藍,你好慢的啊。”
“咦,可是我很早就起了的說……”這是某個正在糾結的無時間觀念少女。
“肯定是記錯了啊。”朝倉陽輕笑一聲,語氣滿滿的不信任與懷疑,“未藍藍怎麼可能會起早嘛。”
“喂,你看不見我嗎!”黃瀨少年表示自己現在很不開心。你說被無視也就算了對吧,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勾搭他的未藍醬。
“啊嘞,有人在說話嗎。”狡黠地眨著眸子,朝倉陽湊到少女身邊輕聲發問。
“喂喂。”
“噗。”情不自禁笑出聲,淺井未藍邁動腳步走到少年面前,她探出的手撫在對方兩頰邊。
“我看到你了哦。”
——未藍藍……
朝倉陽張了張嘴,想自然的開個玩笑掩飾破碎的堅強,最終還是沉默不語如深海。
朝倉陽是個樂天行動派,他喜歡大海,喜歡蔚藍的顏色,喜歡無邊無際的自由。只是,或許他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那片天,會鎖住他的所有。
*
當三人進入美術館之時,內外無疑是截然不同的。漫步於其中,那是雪白的牆,以及懸掛於之上的妙不可言的畫作。偶爾會有人悄悄的唏噓,他們對藝術指指點點,臉上洋溢著的是敬佩。
當然,在這群充滿藝術氣息的人之中,難免也會有一些意外。比如——黃瀨少年。
黃瀨涼太,體育十項全能,人長得帥氣而受廣大人民群眾的喜愛,成績雖然算不上優秀但因為比賽緣故也會去努力學習。至於藝術一類……
——這些雖然都是風景畫,但旁邊那群人說什麼線條色調完全不懂啊(�甠���。�
“未藍醬……”
黃瀨涼太側過腦袋看向淺井未藍,語氣莫名哀怨只是沒有下文。他看到了,那個少女站立畫作前目光灼灼的樣子,恍惚的,就好像燃燒的火焰接受傳承驀然出現在自己的心中,黃瀨涼太牽起嘴角顯示無奈。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我也可以去嘗試一下吧。
即使我還不是很明白這些畫作的精髓(*'へ'*)。
少女的腳步移動著,黑白映照的帆布鞋踏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她的速度很快,似乎企圖看到更多。
遇到這種情況的黃瀨少年也能猜出個大概,他邁著步子緊隨其後。只是——
“橙毛君,請問你攔在我面前有何貴幹。”
朝倉陽的身高與打籃球的黃瀨涼太相距是有些大,他抬著腦袋,笑得燦爛:“攔著總歸是有事情的嘛。”
“那有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黃瀨少年不自覺退了一步,這種笑面虎他最不擅長應對了好吧。
“等會兒,我想跟未藍藍表白了哦。”
空氣一凜,黃瀨涼太眯起眸子看著對方;“那又怎麼樣。”
——反正她最喜歡的,永遠都只會是我。
“不要這麼激動啦。”朝倉陽撇過腦袋看向後方少女的站位,“這只是一個……再見的告白啊。”
“所以,給我個機會吧。”
——少年沒有說話,悠然的白光傾灑在他的髮絲間。
“未藍藍,我帶你去看一幅畫吧,那是絕對佳作哦。”
“咦,好啊。”
——少年看著朝倉陽,看著他挑起的嘴角。
“阿涼。”她揮著手。
“再不過來就把你忘掉了哦。”她笑著看他。
——“知道啦。”
黃瀨涼太承認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很同情朝倉少年,但是,誰讓我畢竟有魅力呢。未藍醬會喜歡的,也只是我罷了。
*
波瀾起伏的蒼茫海洋,它似乎擁有屬於自己的稜角,渡上一鑲金邊,銀光點點。人們常說,'天是映過來的海',恍若是柔順的綢緞,上面繡著淺薄寥寥的雲煙,任由陽光普照穿透不足可言的障礙。
——這是一幅畫,它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十七歲的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