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恬戎回去了嗎?”
“是,隨麒麟一同留在宮中。”嘯燁說。
牧傾便不再說話,專心撫琴,一曲《山之高》終畢後,嘯燁才從袖中拿出一封薛濤筏,“王爺,太子的親筆書信。”
牧傾接過來拆開,皺了皺眉,眉間閃爍著一股淡淡的焦慮。
信中只有一行抑滿相思情愫的小字:山之高,月初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他略一怔忡,他這邊彈琴,太子那邊寫詞,竟心有靈犀至此。
良久,牧傾放下薛濤筏,只說了兩個字:“回京。”
第 25 章
得知牧傾要即刻回京,李威遠也不多做挽留,這麼些年他早知道牧傾是什麼說一不二的性子了。府門外,錦衣衛們一字排開,身上淡金色的飛魚服迎風烈烈,閃瞎北平一眾百姓的眼。可憐這二十人,連日趕來,連口熱茶都沒喝上,就要即刻回去了。
牧傾站在階前替樓瀾繫著斗篷上的緞帶,李威遠倚著柱子道:“牧傾,我還是那句話,功高震主下場必慘。你這番做得實在是太招搖了,一旦出個差池連你也要牽連進去,你想被滅族嗎?”
牧傾淡然一笑:“我不做沒把握的事,你且安心,赤玟不會行狡兔死走狗烹的蠢事。”
“我真不知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李威遠冷哼道:“既如此,你回去小心著點。”
“將軍說的是。”南法眉間微有愁色,“王爺,人心旁逸斜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主僕囉嗦個沒完,還有什麼話一併說了罷。”牧傾不耐煩道。
南法苦笑著李威遠對視一眼,李威遠嘆道:“你這一走不知又是幾年。”
“許是幾十天也說不準。”牧傾彎腰笑著捏了捏樓瀾的臉,隨後直起身道:“外頭風大,回去吧,我這便走了。”
“王爺保重。”南法語氣中大有感激之意。李威遠平白無故冒出個侄女毒殺太子一事本已死無對證,這次能脫險靠得完全是攝政王的雷霆威望,若是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