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環過他的腰身將臉埋在牧傾溫熱的懷裡。牧傾攬著太子,隨手翻了翻奏摺,眼裡目光清冷。不過是些見風使舵的中庸之才,牧傾看著那些指責自己的犀利字句,竟隱隱覺得好笑起來,他尚在為太子登基後能否獨掌朝政而憂心,不想這些人卻為了討好太子先把馬腳露出來了,倒也是好事,料理起來就方便多了,若沒了這些無能之臣,太子的朝堂必然要乾淨些了。
“我聽說……”太子手勢比得極緩,“你前些日子,去了滌煙樓?”
牧傾微微蹙眉,冷笑道:“讓我看看是哪本奏摺上寫的,連我的平日生活也要私窺,誰給他的膽子。”
太子低著頭,“不是奏摺上寫的,我聽別人說的。”
“哦?誰說的?”牧傾笑意更甚,那笑容有股徹骨的寒冷。
“是不是?”太子仰起臉,微微咬著柔軟的唇,目光急切地看著牧傾。
牧傾坦然,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太子道:“是,太子殿下要治我的罪嗎?”
太子負氣地一把推開他,氣鼓鼓地坐回椅子上,一言不發。
“微臣告退。”牧傾躬身拜禮,起身時也不再看太子什麼臉色,打算徑自離開。
身後一聲巨響,太子掃落了書案上的所有物件,硯臺砸在青玉地磚上。太子追上來拉住牧傾的袖子輕輕扯了扯,牧傾回過頭,太子眸中泛出一層薄薄的淚光看著他,“該生氣的是我,為何你總要這麼咄咄逼人,偶爾讓我任性一下也不可以嗎?”
“君王沒有任性的權利。”牧傾冷聲說,抽回自己緋色的袖擺,“太子既可以在臣身邊安插眼線,為何不知道當晚臣做了什麼?若是有心人利用,便說臣通敵賣國,太子也信?”
太子微微惶恐,他抿著唇遙遙頭,眼淚險些飛濺而出,“你最近好奇怪,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幹什麼,我並不曾疑心於你啊。”
牧傾摸摸太子的臉,用指尖將他溫熱的淚水揩掉,並不說話。
未時容王回府,千鶴正支著腦袋倚在王府後院的樹下打瞌睡,牧傾丟了一個銅板過去,正打在千鶴的腦門上,千鶴驚醒慌慌張張的樣子讓後面的千尋忍不住笑出聲來。
“主子何時回來的?”千鶴揉著惺忪睡眼起身道。
“剛回來,樓瀾呢?”牧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