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時候,廷牧親眼所見你和老鼠在對話,並餵了它們東西吃。”后土說出了讓我驚恐的話。
我顫抖著聲音,辯解道:“這不能代表什麼不是嗎?我只是看那些老鼠可憐……”
“可他還看見你去了如升樓!”后土嚴厲的打斷我,然後道:“當然,這些僅僅只是讓我的懷疑更深,讓我確定你是鼠婆子的是,那次成人禮和你手上的血玉鐲!”
我手一縮,下意識的放在背後,眼眶紅了半圈。
“我並沒有幫你解開封印,你卻恢復了容貌,快說,你接近椿和湫有什麼目的?!”后土拄著柺杖凌厲的看著我。
我咬著嘴唇,看著他們,搖著頭,“我沒有,我不是故意接近他們……”
可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是不會相信的。
后土冷哼一聲,下令道:“拿下她!”
赤松子不忍的看了我一眼,和祝融一起施法,青色和紅色的光芒,刮過雨幕,朝我而來。
我慌張的躲過赤松子的法術,卻被祝融的火法擊中,狠狠的砸在一邊的大樹上,手中的傘掉落在一邊。
“渢姐姐……”胤擔憂的看著我,眼眶紅紅的。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捂住嘴巴,狼狽的爬起來,臉上已分辨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為什麼,這一年多的相處,我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難道還不清楚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目光哀切的望著他們,咳嗽著,像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般,有腥甜的味道從口中溢位來,止也止不住,順著手掌流下,混合進雨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我要開始虐了。
淚目,渢與湫就要分開了。
委屈的哭,傷心的哭,痛苦的哭。
☆、鼠婆子
和靈婆做了交易的我,失去了法力和一半的壽命,在他們面前毫無抵抗的力量。
難道要被他們抓回去嗎?
抓回去之後被封印,沒了法力和一半生命的我,會變回那個終日無法見到陽光的醜陋面孔,永遠都不能和湫相認。
也永遠無法在一起!
我只是想和湫好好活下去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
為什麼這麼的不公,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咳咳——”即便我捂著嘴,鮮血還是沿著嘴角流下。
滂沱的大雨下,就連周遭吹來的風也倍感蕭索淒涼,雨水打在身上是那般的冷。
眼見赤松子和祝融就要上前來,我抓起紅綢傘拼命地往森林深處跑去。
“站住!你還敢跑!快抓住她!”后土的聲音自後邊傳來。
我聽見後面破風而來的術法,擊中了一顆又一顆樹,我還聽見後面傳來野獸的吼聲。
森林深處的雨地溼滑,樹枝刮破了我的衣裳,手臂和腿上傳來疼痛的感覺,但我全然不顧,也不敢回頭,只是用力奔跑,摔倒了立即爬起來跑。
跑,跑,跑!
跑過了森林,我眼中被淚水和雨水模糊了眼,直到我跑到了森林的盡頭,心中一陣悲切,大雨的洗刷下,森林山崖下的河流急喘,一根細枝掉下去,瞬間被吞沒。
我望著下面奔騰的河流,心如死灰。
這雨天,又多了幾分悽清。
我忽然很想大哭。
身上的傷口很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只是,心更疼!我咬著嘴唇,那如同針扎般痛楚在心口密密麻麻的痛著,這次,我將手放在了胸膛,緊緊的捂住了心口。
野獸的吼聲近了,他們也近了!
我轉過身,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雨霧深處的圍樓,賭一把,聽天由命!
深呼吸幾口,我猛地跳入了急喘的河流中,冰冷的河水將我淹沒,頓時失去了意識。
……
夜晚時分。
下午肆虐的暴風雨停了,天空上也掛滿了明亮的星子。
湫提著燈籠回到了圍樓中,他興沖沖的跑上樓,“渢,渢,你看我為你找了什麼?”
他跑進了屋裡,大廳中沒有渢的身影,也沒有人應聲,他又到每個房間都找了個遍,都沒有人影。
“渢,你在哪?”他又回到了大廳中。
一陣涼風吹來,掀開了竹簍的漫布,露出了未完成的布鞋,還有許多的針線。
湫把燈籠放在桌子上,拿起鞋子,自言自語道:“這個鞋子的大小…難道這是渢做過給我的?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