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晶片他早就該給了,何必等到現在?
圖蘭將自己擠進夾角,害怕得瑟瑟發抖,他可能沒搞清楚為什麼前一刻還一起並肩作戰的兩人下一刻就劍拔弩張了,三次元的世界對他來說有些過於複雜。
就在這時,機身突然晃動了一下,幅度不大,羅鎧的手只是輕微上下移動了幾厘米,他很快又調整好了槍口。
易自恕頗有些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幕,未了沒好氣地衝耳機裡吼:“宴任,好好開你的飛機,我的事跟你無關!”
他吼好之後,直升機果然平穩了許多。
然後他馬上換了一副表情,誠懇而友善:“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你有別的選擇嗎?”
他雖然混蛋,但說的話正中紅心。羅鎧沒有別的選擇,他只是在虛張聲勢,事實上就算易自恕把他獨自留在費戈納也完全合情合理,但是他卻帶著他逃了出來,這才是羅鎧最想不通的。
不過他不打算就此感謝對方。
羅鎧扣下保險,以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有。我可以選擇在這裡殺了你。”
“然後你就錯失了扳倒鯰魚的一次大好機會,你不會那麼傻的是不是?”對方就像吃準了他一樣,完全無視那把隨時會走火的槍。
“別激我,我不吃這套。”
“哦?”易自恕忽然變換了一種語氣,更粘稠,更慵懶,就像整個人都吃了春藥一樣發著浪:“不吃這套,那你吃哪套?你想吃我都給你吃。”
羅鎧對他的言語騷擾不勝其煩,礙眼之餘猛地加重踩在他手上的力度。
易自恕就算再厲害到底也是肉體凡胎,皺著臉“嘶”了聲,不敢再和羅鎧開玩笑:“我說真的,我有晶片,有了它那條臭魚再也別想翻身,絕對不可能。”他頓了頓,補充道:“一開始不說是因為我需要引出青幫內的叛徒。聽到我被抓的訊息,叛徒一定會憋不住冒出尖來,到時候我好一網打盡,讓他們知道背叛者的下場。”說著,眼裡閃過一絲狠絕。
這個理由說得通,但羅鎧還是覺得有些違和。
不過現在追究這個毫無意義,他妥協地收回自己的腳,但是沒有放下槍:“給我看你的誠意。”
易自恕吃痛地吹了吹自己的手,聞言對著羅鎧詭異一笑。
“誠意?當然有!”
說完他一把扯過羅鎧的衣領,張嘴啃了上去。
羅鎧驚得瞪大雙眼,感覺唇上涼涼軟軟,一時有些懵。
他從來沒和男人接過吻,女人也很少,而今天他居然和一個男人還是個任務物件接吻了,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心理承受力。
雖然心中情緒翻湧,但他仍控制住了沒有一槍射穿對方的胸膛。
他用力推開易自恕,狠狠抹了下嘴唇,盯著對方的眼神冰冷而憤怒。
“誠意夠了嗎?”易自恕倒在座位上,唇角微微勾起,無賴透頂的樣子。
羅鎧面無表情地把手裡的槍收起來,他儘可能的冷靜,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樂於做些讓別人討厭他們痛恨他們的事,就像永遠長不大的小鬼,令人恨不得剝下他們的褲子狠狠打一頓屁股。
接著他自然而然聯想到了易自恕被扒光褲子趴在他膝頭被他打屁股的情景,那畫面不知為何不怎麼解氣,反而讓他有些心浮氣躁。他意識到這種體罰形式有些色情,於是他很快把這一幕趕出腦海。
“誠意這種東西,我現在一無所有實在給不了你更多,不如等我們到了迅鹿我再進一步表示誠意怎麼樣?黑貓。”看出羅鎧隱忍的憤怒,易自恕突然正經道:“當然,不再是這種‘誠意’。”他還做了個要命的補充。
羅鎧沒有說話,他的唇線緊緊抿著,手中的槍雖然放下了,但一直沒有收好,他還是不信任易自恕。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嚴肅,身體太過緊繃,易自恕嘆了口氣,忽然將自己的槍拋給了坐在對面的羅鎧。
“我的手被你弄傷了,反正也不能用,給你吧。”
羅鎧一把接住,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兩把槍,默默把它們別在腰間。他知道這是易自恕為了讓他安心而採取的措施,他腳下的力度絕對沒有讓對方用不了槍的地步。
“到了叫我。”說著他不再理睬易自恕,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機艙裡的三人形成一個三角形誰也不打擾誰,圖蘭更是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些天來羅鎧一直處於一種不能安心睡眠的狀態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