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古怪地瞥他一眼:“你的木刀不能鑽木取火麼?”
“……”
“你取不取?”
四個字的威脅最可怕,某位銀色捲毛登時洩氣,哭喪著一張臉蹲到牆角去鑽木了。
神樂抬頭,眼神晶亮:“十二姐,你抽菸的原理是不是像大力水手吃菠菜一樣,能夠迸發出摧毀這座牢房的力量?”
十二微笑:“倒也沒那麼大本事,就是等我抽完這根菸之後,會出現一些奇妙的轉機而已。”
“哇哦,什麼轉機?”
“估計等我抽完煙,雲雀就能找到這裡了。”
“原來十二姐你早已經算準了,好棒的說!”
新八:“不,她那只是隨口胡扯的吧?完全是寄希望於可能性極低的事情啊!剛才明明還說應該靠自己出去才行的!”
十二淡定回應:“我收回剛才的話,就目前判斷,還是依靠雲雀拿地圖來救援比較符合現實。”
“……”
說話間,見銀時那邊突然有了動靜,微弱的火星搖晃幾下,緊接著聽到他急切喊道:“趕緊趕緊,要不一會兒又滅了!”
十二叼著煙湊過去,菸絲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燃燒起來,直至冒出嫋嫋霧氣,她抬頭,恰逢銀時俯身想把洞爺湖撿起來,結果好巧不巧,他的嘴唇冷不防碰上了她的側臉,從神樂新八的角度來看,分明就是銀時故意低下頭去親了十二。
“哎呀哎呀,銀醬好主動的說!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說阿銀,你操之過急了啊……”
一切都發生在剎那間,銀時和十二詭異對視著,他突然想到之前十二臨走時把抽過的半截煙塞給自己的一幕,不禁有些尷尬失措。
“我想……這是個誤會……”但願下一秒她不會揮刀砍下來。
十二突然往他臉上吹了口煙,眉梢微挑似笑非笑:“誤會什麼?誒,你臉紅了啊。”
“瞎說!我一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紅什麼臉!”
“哦那當我看錯了吧。”她顯然並沒把方才的意外當回事兒,看向他的眼神略帶著調侃意味,“我還以為你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導致春心萌動了呢。”
“能不能別用‘春心萌動’這種奇怪詞彙?”也不知那句話莫名戳中了哪裡,銀時心情一瞬間低落起來,他悶悶轉過身去,抱著洞爺湖沉聲道,“除了長相,你可是跟她一點也不像。”
十二倒彷彿被勾起了興致:“什麼地方不像?”
“你是廝混久了的女流氓,她是個天真開朗的軟妹子——有機會你可以去翻看新八收藏的雜誌,裡面畫的全都是那種型別。”
“喂好端端幹嘛提我收藏的雜誌!我收藏雜誌招你惹你了?”總是躺槍的新八不高興了,“而且‘天真開朗’‘軟妹’之類真是你摸著良心想出的形容詞嗎?!”
須知原來的十二也不過就是披著呆萌外衣的大殺器而已啊。
十二沒有再問下去,她沉默片刻,當即持刀起身,走過去很仔細撫摸著粗糙的牆壁表面,似乎在琢磨什麼。
銀時忍不住出聲提醒:“並非什麼東西都能拿刀劈開的,你那把刀又不是推土機。”
“就算不劈開還可以撬開,你能不能安靜點?”她的指尖一路滑過牆壁,最終在角落某處停下來,“事先宣告,我也不知道拆了這面牆,後面還有些什麼機關,只能說試試看。”
神樂為她搖旗吶喊:“無條件支援十二姐!如果能直達復仇者監獄的飯堂就更好了!”
“能麻煩你先打消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嗎?”新八雙手護頭神色嚴峻,“阿銀,建議你還是提前做些措施比較好,我懷疑十二要搞出的動靜比較大。”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但見十二用刀尖沿牆上的紋路刻出了一道縫隙,她站在原地思忖半晌,驀然毫無徵兆地將手指貼近刀刃劃開了一條口子,隨即把不斷滲出的鮮血滴進縫隙,那畫面詭異,像極了神秘部落進行的祭祀儀式。
參照以往的記憶,銀時明白,只要十二一見血,那就意味著她將放大招了,而她但凡一放大招,不鬧出點可怕動靜是不可能的。
聽得神樂奇道:“好厲害的說,十二姐的血能融化牆壁!”
果然,被十二血液沾染的磚牆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軟化跡象,正緩慢向內塌陷——這簡直比王水一類的化學試劑還神奇啊!
“所以十二你準備把這面牆都分解掉……”
“你是白痴?”十二回過頭來橫了銀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