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殘。其實之前他指揮的時候,脾氣也不太好,不過大家都可以理解,一個地方總過不去,換誰說話都不能好聽。但是他後來就可一個人噴啊,人家還是個女的,哪受得了啊,我聽著都覺得說不過去了。我就跟他說,也不都是治療的錯,我自己有時候也出錯,你別說她了。可是他根本不聽,我就急了,我說你一老爺們總這麼罵一個小姑娘合適嗎?有意思嗎?”
“……你在YY裡這麼說的?”方丁問。
“嗯,還很大聲”,徐海海說,“其實說完我就後悔了,但是他直接下麥下線了,他A了好幾天,一起打本的人把我好頓抱怨。後來他回來了,不聲不響的,打日常什麼的也不叫我了,有時候我開啟好友列表,發現他總和那個妹子在一起,說實話我心裡很難受。”
“我覺得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方丁說,“他是個同志,他不可能喜歡那個女的。”
“我那時候又不知道”,徐海海說,“我當時覺得自己被兩個在遊戲裡跟我最親近的人背叛了。後來我就躲著他們,日常我自己去,幫會叫我去打本我也不去,我寧可去混野團。直到有一天他問我,‘你現在是不是特煩我?’,我說‘是’,然後第二天他就A了。我上線的時候,信箱裡被塞得滿滿的,我覺得不對勁,就登上他的賬號看看,看見他的遊戲人物已經在刪除狀態了,我想都沒想就把他的人物恢復了。後來那個妹子跟我說,我師父經常跟她在一起是教她治療的手法,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就為了開荒的時候,她能給力點,別讓我總死。我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可是我發現,關於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不上線,我就找不到他了。我給他充了一年的點卡,兩個號一起玩,以他的號優先,裝備什麼的從來不落下,總覺得這樣他好像就一直沒離開似的。我一直以為他A的原因,是因為他也喜歡那個妹子,知道昨天你跟我說,他是個同志,我才想明白,那時候他不是喜歡那個妹子,他是喜歡我,他對我那麼好,不是因為那是師父應該做的,是因為他喜歡我,可你看看我是怎麼對他的?”
“他就算再喜歡你,你不喜歡他有毛用”,方丁說,“他也是意識到自己得不到回應,所以一咬牙才A了的,長痛不如短痛,你懂不懂?”
“我以前沒有那根弦兒”,徐海海說。
“說的好像你現在有了一樣”,方丁吐槽說。
“現在有啊,他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了,我見不得他對別人好,他對別人好,我就不舒坦。我也覺得這樣很奇怪,那次線下聚會,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看到他的時候,我覺得他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之後我也會經常給他發微信,說說身邊的衰事兒,可他很少回覆我,我想他已經不在乎我了”,徐海海說,“你不要那樣去想他,就算他真的喜歡秦墨,那也沒什麼。”
“是啊,沒什麼,到時候他們倆去荷蘭領證,你會含淚祝福他們的,是麼?”方丁不屑的說。
“他喜歡就好”,徐海海說,“其實,秦墨確實讓人喜歡的資本,我比不了。”
“啊呸,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方丁怒其不爭的說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沒那麼後知後覺,別人喜歡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不會輕易錯過的。”
☆、第五十四章
“你說了好多個我”;徐海海說,“其實你昨天說他去同性戀酒吧的時候;我挺難過的。”
“你瞎想什麼呢;去酒吧又不代表什麼”,方丁說;“我又沒見他跟誰走。”
“你們那個圈子;條件好的人也很多吧”,徐海海悶悶的說;“反正總比我這麼個不懂事,口袋又叮噹響的學生強。”
“……你別這樣,他跟酒吧老闆認識;沒準是去聊天的呢”;方丁說,心想怎麼變成我安慰他了。
“我想聖誕節的時候過去看他”,徐海海說,“你說這樣好麼?”
“你還是提前給他打個電話吧”,方丁說,“別看在碰上什麼不該看見的。”
“……你到底是想鼓勵我還是想打擊我”,徐海海抑鬱地說。
“陳述事實,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方丁吐槽說,“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你師父在同志圈子是個搶手貨。”
“……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打算提前告訴他了,去就去了,看見什麼就看見了,如果該死心,那就死心了吧。”
他這樣想,方丁也沒話說,兩個人都不安的下了線,方丁躺床上琢磨了半天。
方丁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期待過聖誕節這個節日,跟風的在零食店的櫥窗上貼了兩個聖誕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