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斯顯然非常沮喪,他已經受夠了只能夠被上司保護的方式了。自從懷特死亡之後,愛德就不會讓他們去參與比較重要的任務,這些舉動讓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在懷特的墓前面對他,“他說只要時限一過,就讓我將懷錶給您。”
說完之後克萊斯並沒有做出太久的逗留,很快就離開了,剩下羅伊一個人站在大門前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懷錶。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愛德的那封信上面寫的‘懷錶’並不是指賢者之石,而是指這個,他想要交付給他的懷錶。
羅伊彈開懷錶,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指示或者紙條,除了早已停止轉動的指標。
不可能!
黑髮男人猛地反應過來,沒有什麼損壞的銀懷錶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停止。所以他衝進了家裡,快步的走到書房找出了許久不用的工具。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使用鍊金術,但包含賢者之石的銀懷錶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其他的意外,羅伊不敢冒險。
掀開了後蓋之後,羅伊發現裡面的東西差不多都被拆光了——這也讓出了很大空間,讓愛德能夠將這個東西塞進去。
羅伊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夠控制自己有些哆嗦的雙手,還有猛烈起伏的胸膛。他幾乎要嗚咽出來,如同困獸一般的乾澀嘶吼,就像是在喉嚨中放了一張砂紙。隨之而來的則是不順暢的呼吸,擔憂從胃部湧起,令他慌亂。
是戒指,銀質的戒指,大小大概剛巧合適他的手指,內部也被雕刻了兩個字母——‘R&E’。
製造戒指的主人此刻正倒在地上,他的胸膛不斷的冒出鮮血,感覺上就像是壞了閘門的水龍頭。他想要呼吸,卻只能夠感覺到抽痛。他的臉接觸到粗糙的地面,冰冷的讓他忍不住打顫。隨後是血腥味,溢位喉間的血腥味,一瞬間充斥了他的嘴。
他必須站起來。愛德這麼對自己說道,他勉強的挪動了一下,抬起頭,恍惚的視線中他看到了一個擋在他面前的背影,然後是黑色的、冷徹心扉的黑色大門。他知道那是什麼,扭曲的黑色觸手,那是真理之門。
是來將他帶去德國的嗎?
“不——你可以堅持住的,愛德。”那個高大的背影迅速的來到了愛德面前,他蹲下來檢查著愛德的狀況——跟他一模一樣的金黃色長髮令愛德恍然,這個人不是羅伊,是霍恩海姆,他的父親。
“我會帶你去接受治療。”霍恩海姆緊接著說,他慌亂的想要為愛德的傷口做些什麼,但是他束手無策,對於那破損的肺部。
他能夠看出愛德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痛苦地,那雙金黃色的眼眸已經有些渙散但光芒還沒有完全的散去——是的,他還有機會將自己的兒子救回來。不,他當然不能夠等待愛德死後使用人體煉成,這個令人作嘔的想法在第一時間就被霍恩海姆拋棄在了腦後。
必須做些什麼。
他能夠做些什麼?
他能夠做到的事情很多。霍恩海姆短暫的閉上雙眼,再次睜開則是無比的堅定。他的嘴角露出寵溺和無可奈何的笑容,就如同身在德國時得知愛德想要利用科技回到這個世界一樣。
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去。
羅伊按照愛德留下來的提示,在書房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了金·布拉德雷的遺骸。一個頭骨,頭骨上甚至還貼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屬於愛德的糟糕字跡——用這個殺了布拉德雷。
愛德似乎將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羅伊想要勾起笑容卻沒辦法。他從那個戒指得到了某些不怎麼美好的聯想,如果愛德真的能夠安全成功的完成自己的任務,那麼這個戒指他想金髮軍官一定會親自交給他——也許畫面會沒那麼美好,他或許會將它當做是垃圾拋給他,然後彆扭的問他究竟會不會答應。
他應該去尋找愛德,可能這一切都只是愛德的預測,他並沒有什麼危險,可能在他找到他之後才會遭遇危險……這樣他就能夠去保護他。可惜事實告訴他,不能夠離開東方司令部。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標,而他也必須解決大總統。他甚至是懷疑就算是在東方司令部殺了大總統,也不會被捲進什麼奇怪的陰謀中。這個地方有著他與愛德熟悉的將軍和屬下,也是唯獨不會太容易受到大總統操控的一個地方。
羅伊沉默的盯著頭骨,最終下定決心。他先是戴上了愛德給他的戒指,然後再戴上了發火布的手套。說實話,這樣會令他在使用鍊金術的時候沒有那麼方便,但是誰又會在意……這個戒指是愛德給他的,僅僅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沒有穿上軍服,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