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脫襪子的時候失聲叫了出來,汙穢裡頭有好多血跡——詩陽吐的。打電話告了一上午假,順便給詩陽也告假了,感覺這事兒鬧大了,得上醫院瞧瞧。趕緊收拾了地下,呆呆的發愣,想著我自己過去的那些事兒,想著詩陽。順兒那屋子他媽又和他爸拌嘴呢,好像又不是,聽他倆笑的正帶勁,我卻笑不出來。詩陽嘴裡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康政”——聽的真真兒的,是男名兒,男名兒!!
不用問,是他bf,才過了四天,還差三天就到我和順兒給他那期限了,誰知道這麼短,還不如我當初時間長。
不知道詩陽家幾個孩子,像我還好些,我弟弟晨辰現在就是我因自身取向無法延續子嗣而對我父母的那份兒愧疚變相補償的唯一希望,和晨辰那次打電話之後,好久就沒下文了,估計自己奮發唸書去了,或是最近一切風行水順,要有事兒,一準兒問我。
……有愛情散場,有夙夢詩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這傻B還愣著幹嘛,不趕緊收拾著”一句話把我自己給罵醒了,趕緊把那襪子,捎帶昨兒個夜裡一片狼藉拾掇利落了,裝進垃圾袋兒出去扔了。
回來順兒正在哪兒不知道罵誰呢,這家子,都這毛病,估計是家傳的。
“大清早起來也不能讓人消停,這一屋子弄得烏煙瘴氣的拿個破掃帚,掃什麼呢掃,滿屋子的灰塵,看見沒,看見沒,我都快成土八哥兒了”
“我當是說誰,鬧了半天在數落我呢,睜開眼我招誰了我”
“我容易麼,今兒個夜裡還得去酒吧唱歌兒呢”
“好事情呀,我哥哥也找著工作了,真沒勁,昨兒個怎麼不說,得慶祝慶祝啊”
“滾一邊兒去吧你給我,昨兒個怎麼說,這位還那樣子,有空去捧場啊,我那一起的哥們兒才找的,他今天就交給了你了啊”順兒指著詩陽。
“已經告假了”說著我把順兒交了出去,“詩陽昨兒個吐血了,告不告訴他?”
“真的假的?”
“嘿,這事兒能亂說麼,要不我著急著收拾屋子幹嘛,去醫院帶他瞅瞅去?”
“年輕輕兒的,不至於這樣兒,依我還是先別和他說,再看三兩天吧,我估摸著沒事兒,可能是急火攻心了,緩緩就好了”
“這事兒我當年也經歷過,等緩過神兒來,怎麼著也得個把月,還是快的,我看詩陽那樣兒,夠嗆”
正說著,詩陽晃晃悠悠的出來到廁所撒尿去了,“醒了?”我倆同時問他,
“嗯,你們怎麼還不上班兒啊,都幾點了?”
“嘿,和沒事兒人一樣”等詩陽走了我和順兒說,
“忘了?不能夠呀,把我也給搞沒轍了,反正這麼著,今兒白天,你什麼也不做,死跟著他算了,看看動靜,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心說,你盼點兒好吧。
我觀察了他一早上,感覺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估計真給忘記了,看看我這記性就不成,忒好,都幾年前的那點破事兒了到現在還耿耿於懷著。
“我們出去吃?還是想吃啥,我給你弄點兒”在水龍頭跟前和他說
“來不及了,我要去上班兒呢,誰像你倆不思進取的”
做賊似的一道兒跟著他去了他們單位,給順兒掛了一電話,問他接下來怎麼著“等著吧,還能怎麼著呢”
“我說,我就乾等著?”順兒二話沒說,給掛了。我說這叫怎麼檔子事兒。
上午給詩陽去了倆電話,讓他中午下來和我吃飯,買了份報紙,天氣涼了。還沒弄明白中秋是怎麼過的,馬上冬天就快來了。道路兩旁的銀杏黃的和老家的棒子麵兒一樣,周圍過來過去的人,都顧不上看它,說到底這植物的知音恐怕只有我一個了。
正看著帶勁,有人拍我肩膀,我蹭的又跳出去了,一看是蔥兒,
“你小子陰魂不散的跑這兒來幹嘛”
咳咳,他招牌似的笑聲之下,我立馬躲的遠遠的,受不了這個,
“好清閒吶,怎麼著又失業了?沒事兒壓馬路啊”
“我說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我就不興自己個兒坐這兒看看美人兒養養眼什麼的”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這會兒還行?好久沒見你了”蔥兒穿的有板有眼的一身行頭,搖頭尾巴晃的問我,別說還真像一小資本家的跟班兒,
“行,要不中午一起吃飯?”
“還是饒了我吧,我們負責人就在這棟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