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金妮低語,眼中湧出淚水。“只要有希望——”
“他們上週抓到了穆迪,我告訴過你吧?”亞瑟說,隔著閱讀眼睛看著她。“殺死了五個食死徒,但他也死了。好幾年都沒有人聽到盧平的訊息,他們開始懷疑他也死了。麥格、蒙頓格斯、斯克林傑,大多數威森加摩。我們的所有高階人員都死亡或失蹤,金妮,剩下的人都像我們一樣躲藏起來。但是——但是那是什麼樣的生活啊?”他搖著頭,注視著火焰。“你快二十歲了,金妮,你在這裡生活了三年。你想要這樣生活一百年嗎?你不想再次騎上掃帚,去游泳,再次呼吸新鮮空氣嗎?”
金妮轉過身,隨意地抹去滾下臉龐的淚水。想起那些懶散的夏日,她與她的哥哥們打魁地奇,幾乎就像在觀看別人的人生。太陽是記憶,陰影也是記憶,因為她已經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花朵?它們是什麼味道?當她光腳穿過陋居周圍的草地,那是什麼感覺?
“我想要你過自己的人生,金妮。”亞瑟說。“生活得儘可能豐富,這樣,當你回頭時,會覺得它值得。”
“那你呢?”金妮哭泣道。“那麼你打算送走我,獨自留在這棟房子裡嗎?”
“我不是獨自一人。”他說。“還有喬治。我一直在考慮將他送到這裡來,叫一個醫師來——”
“不,爸爸。不。”她用顫抖的手穿過頭髮。“誰來為你做晚餐?誰來打掃房子——”
“金妮。”他說,寬容地微笑著。“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你認為做了莫麗普威特的丈夫三十多年,還不能學一兩樣東西嗎?”
“你怎麼辦?自己在這裡?”
“我可以為那些躲藏的人提供床位。”他若有所思地說。“給那些旅者一個安全的地方。反抗勢力的一個總部。”
“我們現在就可以做這些事。”金妮堅定地說。“我不會阻撓你。我現在也是反抗勢力中的一員。”
“不,你不是。”亞瑟說,他的聲音中現在有一絲惱火。“你知道什麼是反抗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