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時楚夭重新坐下,吩咐蒼律媛拿些冰塊來。不過陰宓微不帶手機倒是讓人覺得奇怪,她是故意不想要人找到她麼。
“難得見你接電話這樣謹慎。”陰宓微看了時楚夭一眼,嘴角微揚。
時楚夭食指在桌緣邊輕點:“只是無關緊要的人。”
陰宓微笑笑,沒再說話。
不遠處施曼柔吃著堅果,拖著腦袋往這邊看,斜了眼睛看蒼律媛:“那個陰小姐來很久了麼?”
蒼律媛點點頭。
施曼柔問:“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一聲?”
蒼律媛奇怪:“這是很尋常的事,誰都會來酒吧,我都要和你說一聲麼?”
施曼柔說:“陰小姐來這裡可一點都不尋常……她來找你的麼?”
蒼律媛給施曼柔添了一點冰塊,並不回答。
施曼柔便知道陰宓微確是來找蒼律媛的了。施曼柔一下拉著蒼律媛的手臂道:“她是不是問你什麼了,你都說了些什麼?”
蒼律媛拍了拍施曼柔的手,示意她平靜,又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喝酒的陰宓微和時楚夭,這才對施曼柔道:“我說了真話,也編了謊話,你要聽哪一個?”
施曼柔問:“謊話是什麼?”
蒼律媛想了想,說:“時楚夭小姐自幼身世淒涼,慘遭父母拋棄…”
“那真話呢?”施曼柔聽到這裡便知蒼律媛不會將時楚夭的事情全盤托出,稍微鬆了一口氣。
蒼律媛淺淺一笑:“我說,時楚夭小姐很缺乏愛,因此在愛與被愛之間會非常迷惘,常常把不正當的行為當成愛,也不乏會有些違背倫常的舉動。”
蒼律媛說的雖然有點抽象,可是放在時楚夭身上,似乎也有那麼些不懸不著的影子。
施曼柔緩了半晌,真不知道這話在陰宓微聽來會變成什麼樣的詮釋。
可是奇怪的事何止這一件呢,時楚夭對陰宓微並不忌憚,反而明著暗著往陰宓微身邊湊,這一點,才是讓施曼柔更覺得奇怪。
時楚夭是活膩了嗎?
她難道不知道距離陰宓微越近,她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她所面臨的危險也就越大麼?
最危險的地方始終是最危險的地方,這個簡單的道理,時楚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