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夭牽制於手掌心。
不,不止是木偶,她在動作之外的情緒和思維,此刻也完完全全被時楚夭掌控了。
時楚夭能令她發出她不想發出的聲音,也能令她想到不該想到的可能,還能讓她在看到從內心裡羞於看到的種種景象之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同樣在做這種羞恥至極的事情。
壞……壞女人……
陰宓微竭力想要說出這個詞,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沙啞,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時楚夭壞心地用力咬下,很快如願聽到陰宓微“啊……”的聲音,陰宓微的聲音已經不如一開始掙扎時那般有氣力了,不僅抵啞,甚至還透著她平日裡絕對聽不見的幽然嫵媚。
或許連陰宓微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聲音這麼有吸引力。
如果再用力一些,陰宓微會不會一下子就哭出來呢?
時楚夭這麼想著,本來並沒有打算突破陰宓微的防衛底線,這會兒卻突然覺得這樣的侵襲一定非常有趣。
時楚夭站起身,舌尖輕輕舔舐了嘴角,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凌亂不堪的陰宓微,只覺得在有趣之外,陰宓微給她帶來的衝擊遠甚於此。
她明明很想看陰宓微哭泣著求饒的樣子,明明很想要趁此機會好好折磨陰宓微一番,明明渴望極了享受陰宓微甘拜下風的場景,但此時,看著陰宓微沁出細密汗珠的臉,還有因為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咬緊嘴唇而留下的牙印,時楚夭突然想吻陰宓微。
不帶戲謔,不帶慍怒,不帶仇怨的,吻陰宓微。
時楚夭湊近陰宓微,扳過陰宓微的臉,陰宓微瞪著她,胸脯因為喘息未平復還以較快的頻率起伏著。
“你夠了嗎?”陰宓微的聲音有些晃,但聲線卻一點也不抖。時楚夭的頭髮也有些凌亂,流蘇耳墜邊角軟軟地翹起來搭在鬢角,整個人顯得妖媚又邪惡,陰宓微眼神移開,只要盯著時楚夭的時間稍微一長,時楚夭就會對她露出瞭然於心的笑。
這種笑對她來說很熟悉,也很陌生,最要命的是,她無法抹掉這種鑽進心底的笑對她造成的衝擊。
時楚夭就在距離她這麼近的地方,她根本沒有辦法忽視時楚夭。
“你覺得呢?”時楚夭慢慢說著,聲音細弱遊絲,“你把我記到心裡了嗎?”
陰宓微蹙了蹙眉,咬牙冷笑道:“時小姐的面貌,我自然是忘不掉了。”
時楚夭淺笑一下:“是嗎,有多難忘?”
陰宓微不語,時楚夭看著陰宓微略微泛紅的臉蛋,勾勾嘴角,俯在陰宓微耳邊低語道:“看起來並不是很難忘啊。”
時楚夭扶住陰宓微的肩膀,定了定神,情不自禁地就探手向下。
現在她太想知道陰宓微的身體,究竟做出了怎樣真實的反應。
“你……你要做什麼?”陰宓微對時楚夭此時的試探又驚又慌,時楚夭已經對她做了足夠出格之事,難道時楚夭還有更壞的魔法嗎?
陰宓微無法想象,也無法確信,然而宓微能夠感覺到時楚夭所對映在她身上不一樣的光。她被籠罩其中,儘管竭力拒絕,卻無法完全擺脫。
時楚夭此刻渾身上下妖冶而迷人的魅力,讓她情不自禁就頓住了呼吸,就連大腦中的思維似乎也停滯了。
然而時楚夭帶給陰宓微的衝擊遠不止如此,在陰宓微說出第一個“不”字之後,時楚夭就沒有再讓陰宓微說出完整的句子。
狹小的道具間沒有人再說話,昏黃日光下的只有逐漸紊亂的呼吸,以及彌散在空氣中化不開的情…魅氣息。
“姜小姐!”範銘銘無奈地揚著劇本,“麻煩你告訴我,時楚夭到底去哪裡了?”
姜帆看著電話,鎮靜地說:“我在聯絡她,請稍等。”
範銘銘摘下墨鏡:“如果我把其他演員的戲都拍完,她還沒有到的話,我想我們需要和投資方再談一談。”
姜帆淡淡一笑:“當然可以,不過我想無論是陰總還是諸位董事,都不會想要更換女主角。”
範銘銘冷笑:“我從來沒有見過還沒有出作品就耍大牌的明星,我倒要看看,這位時小姐是何方神聖!”
“銘銘姐,找我麼?”時楚夭適時從範銘銘身後出現,笑容和煦。
範銘銘回頭,看到時楚夭愣了愣,時楚夭不知什麼時候卸了妝,臉上淨是清澈的素淨,齊肩的烏黑長髮鬆鬆地披散著,看上去如氧氣般美麗優雅。
“去踩位吧,”範銘銘把臺詞遞給時楚夭,“希望你已經把臺詞背熟了。”
時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