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都不是什麼好地方,沒想到這裡也不安生。
"前兩天逮捕了一個共產黨。"
昏暗的燈光明樓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在哪?"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肌肉。
"哈爾濱警察局。"王成棟的聲音很是不屑 。
"有結果了麼?"
"還沒。是個交通局的。之前這裡有個交通站,不過出了上次的事情後就很少用了。"
"那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麼?"明樓鬆了一口氣,裝作失望的樣子。貴婉已經不在學校任職不是在暗處就是轉移,應該沒事了。
"不,寇榮那小子還是有兩下子的。"王成棟道,"他還沒吐乾淨。既然來了,你也彆著急走,到時候幫把手。"
☆、46
法國冬
"明誠,跟我來下。"第一次,貴婉在下課後截住了明誠,帶著他來到走廊的盡頭。
"出事了。"明誠很肯定的道。
貴婉點頭,壓低聲音,"隨時準備撤退,三天一次老地方見。"
所謂的老地方指得是香榭麗舍大街的一家花店。
緊接著貴婉又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說。
明誠不住點頭,不時嗯嗯兩聲。
"明誠,助教和你說什麼了?"他鄰座的同學探頭好奇。
"勸我把心思多放在學習上而已。"明誠笑笑。
哈爾濱
明樓這些天一直在茶館坐上兩個時辰。
"晚上過來,準備出發。"坐到另一桌的王成棟在擦肩而過時說道。
明樓又小坐片刻就回到公寓,不出意外的又收到了一封信。
署名是汪曼春。
他在桌前抽出了一沓信,約有七八封。從上個月開始汪曼春就開始不停的寄信,但是明樓一封也不想看。
他猶豫了一下,手在封口處劃過,最終頹然的放下,掏出打火機,一點點靠近那未曾開啟的信。
一封一封,化為灰燼。他覺得兩人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明樓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拎著行李箱去了站點。
"多虧你在。"王成棟迎面就是這樣一句話。
"怎麼?"明樓摘下手套挑眉。
"寇榮那邊有信了,共產黨在巴黎有個中轉站。"
巴黎!明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什麼時候走?"
"現在。"王成棟。
"具體情況?"明樓追問。
"到那邊再說。"
明樓這才注意王成棟完全是一副出行的打扮,腳旁是一個長盒匣子和一個包。
"這麼急?"明樓沒有再去提箱子,而是拎起王成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