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用了。明誠的不知道。"
林琛儘量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跟著明樓上了前往蘇聯的火車。
"真抱歉把你牽扯進來。"這句話明樓說得誠意十足,他確實不想讓任何被牽扯進來,可是先有阿誠後有林琛。
"我若真不想進來,就應該遠遠躲著阿誠。除了胸部中彈,別的什麼都不能說?"林琛不在意。
"不能,記住,你只是我們信任的醫生。知道多少還是有差別的。阿誠希望你知道的越少,牽扯越少,越好。"
"不說多少也能猜到。"
"那不一樣,你可以裝不知道。"
"我想和看著阿誠,而不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他的訊息。"
"他更希望你安全。"
話不投機,林琛只能祈禱明誠一切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 略有不合理的地方請忽略,再次頭疼把女主男主扔得那麼遠……見面大不易……
☆、54
簡陋的房間
林琛和明樓站在房間門口。
明誠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的躺在白色的床單上,胸口覆著一塊紗布。那規律的起伏讓林琛懸著一路的心終於放下。
她想去握住他的手,但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林琛仰頭避免淚水的滑落,轉身對明樓道:"給我件煮過的衣服,準備好器具酒精,我要開始了。"
"好,但是我要看著。"明樓不容拒絕。
"那和我一樣。然後站遠點,不要打擾我。"
"好,一個小時後見。"
林琛已經忘記了上一次拿著手術刀顫抖是什麼時候了。可是不管她做幾次深呼吸她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手,掀開紗布遲遲不能下刀。
站在另一側的女護士不時將眼光落在她身上,充滿不解和懷疑。
"明天吧。"突然,離她三步遠的明樓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刀,"你狀態不對。實在不行就不做了,也不一定有事。"明樓將刀扔在一旁。
林琛沒有動,卻在明樓再次拉她的時候用力甩開,帶著鼻音,"不,我要做。你也說了不一定對麼?我,賭不起。比起運氣,我更信自己這雙手。"
如果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她會懊悔愧疚一生。
明樓看著她的眼睛,對視片刻,敗下陣來。兩難的抉擇,他選擇相信,"我信你,他也信你。"
林琛再次拿起刀,還是有些顫抖,卻毫不猶豫劃開了明誠的傷口。
一層一層,額頭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可她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汗水低落進直到看見那離心臟不足一厘米的子彈。換上鑷子,小心的將它取出,放入一旁的盤中,林琛聽見了長舒一氣的聲音,是明樓。
然而子彈的取出並不意味著結束,用紗布擦掉滲出的血,林琛不由慶幸麻藥效果不錯,打起精神開始縫合。
最後一針縫完,林琛幾乎是要癱坐到地上,被明樓眼疾手快的扶住。林琛有氣無力道:"麻藥效果過了,阿誠就醒了。扶我找個房間注意會吧。"
"你不守著阿誠?"明樓奇怪,這種情況不正是表現的機會嗎?
林琛擺擺手沒有說話。
這個手術是她壓力最大的一個手術,阿誠的性命都在她的刀下。
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悔。因為自己學醫才能"掌握"阿誠的性命,不必在室外苦苦等候;可這壓力,林琛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千里迢迢,再加一場手術她已經精疲力盡,她需要休息。
門外,有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子,見有人出來,上前一步想要問些什麼。明樓扶著林琛,目不斜視,那女子見狀,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等明樓把林琛送回房間,轉身出門差點和那女子迎面撞上。
明樓眉毛一動打算去守著明誠,林琛雖然沒有說,但他也知道明誠現在依舊沒有脫離危險。
出乎意料,那個女生拉住了他衣服的下襬,"請問,林,林誠怎麼樣了?"
林誠,明誠在蘇聯的化名。
明樓審視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洗得乾乾淨淨的普通軍裝,快及腰的長髮編成兩個麻花辮捶在身前,素淨的臉上沒有一點修飾,迎著明樓的目光再次重複:"請問林誠怎麼樣了"
明樓靠在牆邊,反問:"你是誰?"
那女子沉默一下,低頭回答,"和林誠一組的人。"
明樓揉了下太陽穴,他知道了,這就是判斷失誤導致明誠受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