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戰區,和於曼麗一起,繼續抗戰。
作為明臺的未婚妻,於曼麗的生活受到了76號和特高課嚴密的監控,所以平日裡她醉生夢死,似乎為明臺的死難過不已,暗地裡透過黎叔和明臺傳遞訊息。
林琛作為醫生素日裡就會每週三為窮苦人義診,自然也去過了黎叔的小院,同時也帶來了明樓的計劃。
訊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遠在香港的明鏡,就算他們想瞞,也會有人故意透露給明鏡。
當明鏡打來質問的電話時,明樓告訴她明臺還活著的訊息卻也連忙囑咐,她一定要做出傷心欲絕的樣子,不僅如此,還要去買一張去上海的機票,隨即會趕往蘇州。
當然明鏡並不會真的登上這趟飛機,而是會因為傷心過度,多日水米未進而暈厥住院。
因為明樓已經和岡田芳政說好,要親自送明臺的骨灰回蘇州,當日去,次日回,絕不耽誤工作。
蘇州而已,離上海如此之近,岡田芳政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事實上,這趟火車上有的不止是明樓。作為私人管家,明誠自然是在的,就連桂姨和林琛也會一起跟著去。
下葬是大事,明樓不允許任何明家人缺席。
日軍的這趟火車路過蘇州但是真正的目的地是滿蒙,前面是普通車廂,乘客是日本僑民和化妝成普通乘客的日本憲兵,後三十節車廂則是滿滿的生鐵,而明樓接到的計劃是,讓列車脫軌,將這批貨運向第三戰區。而他們也將從此消失在日本人的視線中。
☆、156
衣冠楚楚的梁仲春春風滿面地走進了監獄會客室:“你好,汪大處長。”他有些諷刺的說道,隨意的坐下,腳高高地翹在桌子上,“聽說你想見岡田先生和明長官?”
“怎麼?你是替他們來看我的?”汪曼春抬起佈滿血絲的雙眼,蔑視地看向梁仲春。
“不是。”梁仲春笑著搖搖頭,“我不過是念在同僚多年的份上過來看看你而已。”
“我可沒想見你。”汪曼春把頭偏向一旁。
“嘖嘖,你怎麼還是這麼偏激固執!”
“我被出賣了!我剷除了多少抗日分子,為皇軍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他們就像垃圾一樣把我丟了出去。自己在戰場了打敗仗,卻把一切怪罪到我的頭上。”
梁仲春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慢吞吞地從公文包掏出幾份檔案遞了過去:“看看這些吧,這些都是你蓄意偽造的。第二戰區所有往來密電,經查,均不存在。特高課的結論,是你,一手策劃了這個騙局。”
“明樓呢?我要見明樓。”汪曼春死死瞪著梁仲春。
“關明先生什麼事?”
“這是陷阱,是毒蠍設下的陷阱。”
“毒蠍明臺已被槍決,口說無憑。何況明臺死的如此之快,就是你做賊心虛。”
一句話讓汪曼春縮了回去,但是目光卻像淬著毒一樣,她冷笑了兩聲:“你們,原來你們沆瀣一氣!我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我信任了一個全世界最不該信任的人!他利用我!他居然利用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重要麼?”梁仲春把另一份檔案擺在她面前,又遞給她一根鋼筆,“簽字吧。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讓你承認自己偽造情報,洩密給重慶政府。日本人不會讓你活太久的,而且有的時候死才是一種解脫。”
“我要見明樓,我要問個清楚。”
“沒有人會見你。何必自己為難自己?”
“你知道我為什麼加入76號麼?”不等他說話,汪曼春就自己回答,“因為我很早就知道,只有權利才能給我想要的一切。我享受高高在上受人敬重和敬仰的感覺。我才不要和哪些女人一樣,成為你們男人的附屬品。就算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你說什麼都用了。”
梁仲春的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她冷靜下來,利落的簽字,“同僚一場,讓我自行了斷吧。”
梁仲春猶豫咯下,最終伸手跟她握了下:“你走好。”
汪曼春拿到了小半截刀片。
三個小時之後,阿誠跑進了明樓的辦公室:“出事了。汪曼春越獄了!”
明樓震驚:“什麼?她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阿誠搖頭。
“走,去找岡田芳政。”
就在他們離開辦公室僅僅五分鐘之後,電話響起,可惜,無人接聽。
汪曼春皺著眉從街角的電話亭走了出來。她要見明樓更要找出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