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意,儘量耐著性子把自己的身份連同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一併解釋清楚。
聽完季霄白之言,雖然楚思的師弟沐非白還有些將信將疑,不過,看著季霄白連身衣服都沒穿,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裡,這來路著實有些古怪,沐非白的心裡,至少對這個疑似是自己師姐情緣的人懷疑,已經打消了幾分。
沐非白麵上隱約流露出的疑慮之色,季霄白當然也看得出來。甚至於,沐非白不但一直對季霄白有些疑神疑鬼的,看他的眼神,甚至都類似於在盯著一個患了妄想症的蛇精病野男人。
哪怕僅僅只是一面之緣,不用沐非白開口,季霄白都能猜到他那張太過生動的臉上,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我高冷的只劍俠不情緣的楚思師姐哪裡來的情緣緣,半裸的野男人根本是個蛇精病痴心妄想……
奈何凌楚思現在不在這裡,他縱使再怎麼解釋,一時半會兒恐怕也難以說清,更何況,昨天晚上兩個人還相擁而眠,今日一早,便突然出現在了同樣地點卻不同時間的屋子裡,凌楚思本人更是不見蹤影,無奈之下,季霄白索性按下這些事情,只待見到凌楚思再說。
季霄白向楚思的師弟借了身衣服,換好從屋子裡走出來之後,聽沐非白唸叨,才恍然發覺,此時竟然已經是百年後的大唐……
如此一來,當年凌楚思彷彿無緣無語就對李世民多有偏向的理由,似乎也都隨之而解了。
隨後,季霄白很快便從沐非白口中得知,凌楚思此時並不在萬花谷中,按照時間推測,她此時應該還在從陰山大草原前往千島湖畔永王行宮花月別院的路上。
這個凌楚思不在,季霄白自然也不好冒冒失失的自己去拜見凌楚思的師父棋聖王積薪。
他跟隨沐非白一起,前往三星望月,同代谷主工聖僧一行解釋清楚緣由後,也沒有在萬花谷中多做停留,便乾脆利落的出谷,踏上了尋妻之路。
當然,考慮到季霄白所言實在是匪夷所思,偏偏又隱有幾分合理之處,再加上怕他並不瞭解此時江湖上的情況徒惹麻煩,楚思的師弟沐非白索性也一路同他一起,前往了千島湖畔。一路風景自不必多言,初時還是師弟領路,待到季霄白對大唐江湖熟悉瞭解之後,形勢很快發生逆轉,鮮少出萬花谷、在某種程度上當真如同白紙一般的沐非白被季霄白唬得一愣一愣的,乾脆就乖乖的跟在了他的後面……
也是湊巧,陰山大草乃是北地回紇等部落所在,從那裡到千島湖的距離,遠過於從秦嶺萬花谷而來。
以至於,等到季霄白和沐非白兩人來到千島湖的時候,剛巧就和同一天乘船到此的凌楚思一行打了個碰頭。
季霄白見到凌楚思,眼睛登時變得明亮起來,那滿溢的笑容和溫柔,幾乎溢滿。
凌楚思的面上,雖還有幾分驚愕之色,卻也飛快的放鬆下來。
雖然分別不過幾日,可是,對於凌楚思和季霄白來說,這短短几天的時間,卻意味著太多……
兩人還在默默的對視凝望,彷彿眼睛裡只容得上對方一個人的影子,偏偏師弟沐非白已經衝到了凌楚思的前面,毫不遲疑的開口告狀道:“師姐,他說他是——”你情緣緣!
不等沐非白說完,凌楚思已經忍不住的笑彎了眼睛,沐非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就看到師姐朝著季霄白的方向招了招手,待到那個男人走過來之後,她直接握住了他的手,兩人站在一起,十指交握之間,凌楚思眉眼含笑的抬起頭來,對著自己那幾個還在看好戲的朋友笑道:“他是季霄白。”
有些話,不用說出口,大家看在眼裡,自然心知肚明。
凌楚思的那幾個朋友見狀,也都流露出了幾分親近友善之意,幾個人身上都還穿著各自門派的套裝,卻也依次自我介紹的說了師承、姓名。
季霄白見狀,也含笑輕聲同這幾人打過招呼。
純陽宮弟子瞥了一眼楚思的師弟沐非白,興致勃勃道:“正好非白也在,還有楚思的情緣一起,我們直接去花月別院探個究竟!”
凌楚思聽了,只是笑笑,握著季霄白的手,把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陰山大草原,卻不知道你還在不在……我有給師父寫信,請他幫我尋你,幾既然同非白一路從萬花谷趕來,怎麼都不曾給我回信呢……”
季霄白一怔,眼睛裡的溫柔卻更濃了幾分,同樣壓低聲音如同耳鬢廝磨一般的低聲歉意道:“我和非白從萬花谷中出來時,想來信件並不曾到,後來聽非白說你應該在千島湖附近,便只想著來這裡尋你,再也沒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