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翼而飛的懷錶,雲雀恭彌向來銳氣逼人的眉眼似乎氣弱了一秒,最後在Giotto心感不妙下給出了答案:“我沒找到,可能被六道骸拿走了。”
Giotto扶額,虛弱的說道:“你給我坦白,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具體經過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在風紀委員室裡聽到六道骸噁心的笑聲,然後我的意識出現了模糊,醒來後東西也不見了。”雲雀恭彌的臉色相當可怕,被人接二連三的附體,他現在最想咬死的人屬六道骸排名第一,二十年不動搖!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懷錶拿回來,里包恩向我保證過六道骸會出現在霧守戰。”
“……我明白了。”
Giotto艱難的把思路理清楚,敢情六道骸是強行附身了雲雀恭彌,那麼風紀委員室內造成的破壞是誰幹的?聽到廣播過去的庫洛姆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除非,有人控制了庫洛姆!
靈光一閃,Giotto懊惱得無以復加,他不該忽略庫洛姆身上的違和感。猜到了最有可能落到誰手上、以及誰會對懷錶感興趣,他停下腳步,苦笑著朝雲雀恭彌說道:“恭彌,如果有人問你懷錶是誰的東西,請你幫我隱瞞一下。”
雲雀恭彌詫異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即便Giotto死前都沒看到過阿諾德定居日本的影子,但憑藉著雲雀恭彌的長相,他不信戴蒙不會想岔,繼而誤認為阿諾德擁有他的懷錶,在去世後傳給了後代更是理所當然。
如果查雲雀家的族譜依然沒查到?沒關係,阿諾德的身份向來極為保密,查不出來才正常!
擅長揣測守護者心理的Giotto遠目,默默地把前因後果勾畫完畢,組成坑死戴蒙也找不到問題的‘真相’。陰影處的某個角落,‘庫洛姆’忽然打了個寒顫,極具危險氣息的雙瞳狐疑的打量著四周,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視線劃過歡慶的十代家族,戴蒙不悅的皺起眉頭,死氣彈這種東西數量稀少,不被九代完全信任的巴里安聽都沒聽說過,何況是得到了。
有什麼辦法呢——
這樣下去對巴里安其他幾個人不利。
事實證明戴蒙多慮了,當第二天晚上的雷之戰開始了,他才發現彭格列這邊的外掛有多牛逼了。活了幾個世紀的老古董震驚的看著和未來調換五分鐘的十年後火箭炮,從孩童到少年,再從少年進化成一個充滿戰火硝煙氣味的成熟男人。
從理論上來說,把在場任何一個人往十年後火箭炮裡溜一圈,保證單獨搞定任何一場指環戰。
十年後、二十年後,只要還活著,總有比敵人更強的時候!
“十年後火箭炮?藍寶的家族什麼時候發明了這個!”
戴蒙在觀戰中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已經很魔幻了,卻沒料到現代科技可以更魔幻。
不知是火箭炮被藍波小奶牛折騰壞了還是怎樣,20+藍波出場不久,一顆滾圓的粉色炮彈從彈筒裡掉了出來。戴蒙眼中微微火熱,立刻用幻術遮掩住自己的身影,等到五分鐘的‘魔幻特效’一過去,他在澤田綱吉去救下藍波之前到達了場地,想要趁機偷走一顆炮彈。
在電閃雷鳴的雷之戰背景下,Giotto揉了揉眼睛,立刻死死的盯著場上某處空地。
出類拔萃的幻術連霧之彩虹之子都沒有發覺,偏偏被熟悉了幻術的超直感捕捉到了。要是澤田綱吉冷靜下來也能感知不對勁,不過他正透過火焰的反推動力加速前進,滿眼只有將要被攻擊的藍波。
在‘庫洛姆’指尖觸碰到炮彈的一剎那,無形之中的時間軸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Giotto臉色大變,假如十年後火箭炮交換的是一個‘人’到另外時間點的‘人’,不同的精神意識是否能相容?萬一十年後的世界裡存在兩個‘戴蒙’的靈魂,時間規則肯定會選擇其一捨棄其二。
“回去!”
少年驟然怒喝,‘庫洛姆’周圍的幻術一陣劇烈波動,如水霧般散去了遮掩。
秀麗姣好的面容上一片驚疑,藍髮少女在澤田綱吉駭然的目光下癱倒在地上,粉色霧氣騰起的同時,佩戴在她中指上的半枚霧之指環發出耀眼的靛青色火焰,飛快的將瑪蒙手上的另一半吸引了過來,二者合成一個。
時空交換之前,隱約可見一抹幽靈似的男性身影被強行吸入指環。
粉色煙霧消失——
除了澤田綱吉和藍波、列維外再無第四個人,眾人沉寂,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