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挑起東魏……目下已是齊國了,挑起齊國與柔然的戰爭。”
銀鎖笑著點點頭,“一邊殺一個,兩邊語言不通,和親的公主又仙去了,齊國和柔然脆弱的停戰協定就此失效。”
“一石二鳥,好計策。”
銀鎖抿嘴笑道:“不止,你再想想,你烏山難道在齊國境內就沒有哨探了嗎?”
金鈴皺起了眉頭,道:“師父早先便想過,若是齊國和西魏或者柔然起了爭端,至少可隔淮而治,不至於失去富庶的淮南之地……若這也是你們有意為之……可真是一石三鳥了。”
銀鎖嗤笑道:“大師姐未免天真,若沒有好處,他為何要對大師伯好?師父為宇文丞相做事,宇文丞相想趁梁國大亂撈點好處,卻眼看著好處都被齊國撈走了,自然要想方設法阻止。在這裡,此消必定彼漲。齊國對北用兵就是消,我回來就是漲。”
她說罷便掩住了嘴巴,道:“啊,大師姐對不住,說好了不說這些的……我們說別的吧。”
金鈴隱隱覺得這小胡兒又欲蓋彌彰,但轉眼便想她說的不錯,若無好處,陸亢龍幹什麼要對烏山這麼好?
一直以來,這師徒二人做事都是這麼一石數鳥,哪個是目標,哪個是順帶,只怕除了他們兩個自己,誰也摸不清。
“唔,梅緒給你的衣服,可還合穿?”
金鈴道:“自然合穿的,是你的?”
銀鎖想了想,道:“衣服太多,不穿的給你,好報復你當年給我穿舊衣服的事。”
金鈴忍俊不禁,笑起來明若朝霞,銀鎖的眼睛便釘在她身上了一般,隨著她微小的動作微微移動。
“小傻瓜,眨眨眼睛。”
銀鎖閉起眼睛,又湊近了些,嘆道:“大師姐瘦太多了,你不是五月受傷……怎地九月還沒養回來?”
金鈴嘆道:“是啊,五月受傷,養到六月才好得七七八八,我恐耽誤了練功,就搬到雲頂去閉關,前幾日才出來。”
銀鎖拍著頭道:“幸好沒有提前來找你……雲頂在什麼地方?”
金鈴隨手一指,道:“就在那邊。”
銀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見一片迷霧。
“練功很耗體力。”她練功最勤奮的時候,反而是在王府之中絞盡腦汁恢復功力的時候,每日除了睡覺吃飯便是伐髓修煉,一頓五碗一天十五碗地吃,卻沒見身上長多少肉出來,“烏山卻腹背受敵,師父忙著秣馬厲兵,沒空做飯。”
言下之意,向碎玉不做飯,她就只有消瘦下來。
南邊的戰事託了宇文攸的福,銀鎖在北邊可說是掌握一手情報,知曉向碎玉暗拒侯景手下大將任約數次,湘東王聽說後,幾次請他出山,多半忙得根本顧不上金鈴。
“大師姐……”
她的聲音近乎呢喃,帶著些撒嬌似的俏皮尾音,金鈴耳朵癢癢的,忍不住晃了晃頭,抬頭看著她,無聲地詢問她又有什麼事。
銀鎖甜甜地笑起來,微閉雙眼,湊上來親了她一下,金鈴似有所感,不但不閃避,還抬頭去捉她的嘴唇,對上那久違的柔軟觸感。銀鎖小聲抗議,可惜那抗議之聲盡數消失在金鈴口中。
她耽溺在這甜美的深吻之中,任金鈴她的吮咬舌頭與唇瓣。心中的鼓盪被這番糾纏催生成一團荊棘,不但緊緊纏繞在心頭,還深入四肢百脈之中,隨著她一呼一吸產生出些許痛楚。
和往常一樣,深吻使得銀鎖嗚咽出聲,金鈴依依不捨地鬆開她的唇瓣,望著那紅腫水潤的下唇不知發什麼呆。銀鎖嘲笑道:“大師姐傻了嗎?嗯——許久不見,大師姐嚐起來還是甜甜的。”
金鈴見她眼角飛紅,胸口仍舊快速地起伏著,啞然失笑,不知她哪來天大的面子,能黑白顛倒地說出這麼流氓的話來。她勾住銀鎖的頸子,徑自埋了下去,咬在她精緻的鎖骨上,驀地腰間一涼,原是她熟悉的手指附了上來。
星火點點可燎原矣,兩人本來心中都存著些疑慮,如今見對方都沒有反對,動作越發放肆起來。
金鈴本如閨秀,頗顯柔弱之意地靠在銀鎖懷中,而銀鎖則類市井無賴兒,調戲美人這檔子事她片刻沒有停歇,如此來看高下立現,只可惜天時不如地利,金鈴轉身便處上風,半壓半靠在無賴兒身上,纖纖素手一勾一帶便使無賴兒衣衫半解,無賴兒想迂迴包抄,只可惜身後是巨石,想合攏雙腿,可惜晉中之地早已讓出,給閨秀牢牢佔據了。
無賴兒四面楚歌,無處可逃,但她到底算是生性豁達,對勝負之事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