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髮絲的間隙鎖住了她的視線,見她咬著下唇,雙眼迷離,忍不住笑道:“別咬了,山上沒有旁人,風又不是往崖邊吹的。”
銀鎖猶自堅持著,咬著的嘴唇顏色發白,顯然是頗為使力,金鈴恐她倔過頭,反而傷了自己,忽地重重挺腰,那胡兒果真受不住這一下,嗚咽出聲,顯得又可憐,又委屈。
金鈴的嘴角微微勾起,抬頭含笑看著她,手中卻陡然加快了速度。這小胡兒又想堅持堅持,但為時已晚,牙關早已被呻…吟聲衝開,她勉力想合攏雙唇,卻因為身下連續的撞擊,不但咬不緊牙,連聲音都斷斷續續,被抽氣聲切割得支離破碎。
“大、大師姐……大師姐……嗚……”
“怎麼了,眼淚袋子?”
銀鎖不再多說,低下頭來急急地咬住她的嘴唇,像是要把她全都吃下去。金鈴幾次微微掙脫,想說兩句調侃她的話,都被她捧著臉捉回去。銀鎖的嬌喘在她耳畔起起伏伏,細小的抽氣聲和帶著哭腔的呻…吟,比她平日撒嬌時更加可愛,金鈴聽在耳中,得意非凡。
小胡兒半盞茶——金鈴意猶未盡地住手,順著她的後背輕哄道:“莫哭了,現下就哭成這樣,後天下山之時,你的眼睛不是要腫得像核桃?”
銀鎖收了哭腔,恨道:“我也不是時時哭的!”
金鈴溫香軟玉抱了滿懷,懶洋洋地說道:“我可以叫你時時哭的。”
她稍稍動手,激得銀鎖一抖;“接下來又是一年不見,不多來幾次如何慰我相思之苦?”
銀鎖聽她正經中帶著不正經,眼珠轉了轉,收起眼淚,道:“那可未必。”
“未必什麼?”
銀鎖忽地出手推了她一把,金鈴沒料到這麼旖旎溫存的時刻,銀鎖還能對她下手,猝不及防之下,直直向後仰面倒在地上。
銀鎖猶自嬌喘,卻按住她雙臂,用牙咬著金鈴散亂的衣襟,層層剝開,打定主意要挑最喜歡的地方咬出個牙印來,可是剛下嘴便覺得另一處也不錯,便放開此處挪過去,一路猶豫一路挪,總是這山看著那山高,不知不覺地咬遍了全身。
金鈴只覺得癢,扭動腰肢躲來躲去,漸漸自己也分不清是想躲開,還是想迎上去。
她和銀鎖不同,銀鎖有事向來忍著,最怕旁人猜到她的心思,金鈴卻幾乎從不掩藏自己的心意,她抓著銀鎖的腕子,稍稍往下壓了壓,換來她一陣嘲笑。
金鈴也不以為忤,略帶羞澀地笑了一笑,隨即仰起臉來,“我很想你,這裡也想……”她的指尖故意掠過胸前的紅梅,叫銀鎖瞪直了眼睛,最後指在自己胸口上,“身體也想,時時想著你……嗚……你……”
銀鎖壞笑道:“大師姐偏愛說這些叫人聽了臉紅心跳的話,我終於想清楚啦,你就想看我出醜,你道我沒法子治你嗎?”
說到底,金鈴還是個很健康的年輕女子,心上人近在咫尺的□□聲聽了兩輪,哪會毫無反應?銀鎖略顯詫異,俄而故意道:“大師姐,溼的不行了。”
金鈴認真道:“你的聲音太動聽,剛才就已把持不住……啊……”
“哼哼,大師姐專心些。我瞧這回很有指望……”
“什……什麼指望……”
“有望突破半盞茶,再設下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供我挑戰。”
金鈴驀地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澀,偏開臉去,卻被銀鎖咬在了頸間。
她顫抖著抗議道:“銀鎖……銀鎖……慢些……”
銀鎖在她耳邊輕笑道:“當真?當真要我慢點?”
金鈴閉上眼睛,搖頭道:“不……不要……”
她早已被情潮淹沒了,上湧的潮水越來越接近鼻端,使她不由得向上掙扎起來。
銀鎖此時卻在她耳邊輕聲吐息:“雖不能告訴大師姐我到底在哪,不過時常能來見見你了。”
她說得輕快,語調帶著些微的期待,金鈴聽在耳中,心裡卻驀然一涼,滿腔情…欲霎時澆熄。
銀鎖若是能時常來見,必然便是在荊襄地區活動,而她在離兩國交界如此近的地方,當然不會是郊遊來的,他們師徒二人身在幷州,尚且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挑撥得向碎玉手下一班附庸闇中倒戈,使得往救安陸竟陵不及,而漢東之地毫無難度地落入敵手,他二人若是回來了,更不知此處戰局會有何種改變。
而這胡兒是如何能在一邊同她抵死纏綿,一邊又想出種種蠶食梁國國土的詭計的?
“大師姐……怎麼了?怎麼了?弄疼你了?怎麼好像要哭了?”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