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懶得和她廢話,一把抄起她抱在手上。兩人一晃一晃地往床邊走去,銀鎖這才反應過來金鈴已結束了工作,可惜為時已晚,被金鈴丟在床上。
她揮手滅了角落裡的宮燈,屋中一下變得漆黑一團,只有外間的火光,從窗子外面隱隱的透出。銀鎖當先鑽進被子裡,金鈴則站在床前寬衣。
金鈴脫衣服從來不避諱她,反到是銀鎖眼睜睜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萎頓在地,身體的輪廓隨之越來越清晰,忍不住背過身。金鈴鑽進被子裡,抱緊了這團熱乎乎的小胡兒,笑問:穿那麼多做什麼?
銀鎖恨道,誰怕誰
她在被窩裡蠕動一番,便丟出一件衣裳來。
金鈴越發地不理解,最後才恍然大悟,你又在不好意思了,哎……我幫你脫。
不顧銀鎖反抗,她的雙手穿過肋下繞到銀鎖胸前,雙手各抓一邊衣襟,往外一分,將她剝了出來。銀鎖扭動著抗議,不料正當了金鈴的幫兇,身上衣服被脫得一件都不剩。
少了最後一層遮羞布,銀鎖反倒膽子大起來,對著精靈,也不用被人盯著瞧,居然出口調戲,大師姐的脫衣服脫得這麼急,是要做什麼呀,是不是想……?
金鈴淺笑,你莫逗我,再要逗我,當心折騰到後半夜去,明天怎麼早起?
銀鎖轉過身來,緊緊貼在她身上,卻沒有再說話。金鈴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閉上了眼睛。
此時卻聽到銀鎖低低說著,“……大師姐,你平日裡,平日裡會想起這些……這些來嗎?”
“‘這些’到底是哪些?”
銀鎖扭捏道:“還有什麼?就是那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
“這有何不好說出口的?”
“我哪像你!”
黑夜之中,只聽金鈴輕聲喘氣:“我自幼修習冰心凝神。”
“於是呢?”
金鈴的聲音裡已有絲絲笑意,“你當我是白練的嗎?”
銀鎖嘲笑道:“哼哼,沒往西邊走一遭,我還尚且能信……是以半點沒有嗎?”
“沒有,幹什麼這麼問?”
銀鎖輕嘆道:“我也甚少想起那些旖旎的場面,可是見了你啊……大師姐,咱們不是好不容易把冰心凝神和焚心訣之間的影響除掉了,為什麼我現下仍舊……”
“仍舊什麼?”
銀鎖怔怔道:“想要你。”
金鈴笑道:“明日。”
銀鎖抬腳踩在她臀上,“我沒問這個!”
金鈴一隻手伸到身後,握住她的腳踝,一邊說到:“冰心凝神加上焚心訣尚且壓不住,我見了你,什麼清心寡慾都只好拋在腦後……我雖然不懂其中機巧,但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還是明白的。你,你……別再研究了……”
聽她欲言又止,銀鎖問道:“嗯?怎麼了?”
金鈴悶聲道:“怕你如此努力,將那情關參得透透的,於是把我忘了。”
銀鎖聽罷一愣,俄而笑容漸漸綻開,蹭進她懷中,笑道:“不想了,我睡啦……”
金鈴道:“你莫亂動,否則當真要折騰到後半夜去。”
得了金鈴警告,又怕耽誤了她的正經事,銀鎖一晚上睡得十分老實,窩在金鈴懷中睡得深沉,以至於翌日醒來時,天已大亮了。
等她眨眼眨了個清醒之後,才看清近在咫尺處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她,銀鎖扭開頭,道:“你算準了我沒法治你,才敢這麼膽大包天地看著我嗎?”
金鈴奇道:“我醒的早,瞧瞧少夫人也有錯嗎?”
銀鎖咬著嘴唇,卻嗤嗤地漏氣,“少主還不快些起床,讓妾身替你更衣?耽誤了正經事怎麼辦?”
她支起上半身,好讓金鈴把那條被她壓麻的胳膊抽出來。金鈴果然甩了甩膀子,不料下一刻便來捏銀鎖笑得皺起來的鼻子。銀鎖笑著躲過,掀起掛在床頭架子上的衣服,連同她自己一道掛在了金鈴肩膀上。
金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撈起第二件衣服遞給她,銀鎖從她手中掙脫,接過衣服,慢慢展開,又趴上了她的後背。銀鎖伸出一條手臂,捏著衣襟順著金鈴的胳膊緩緩下滑,越過指間,將那袖子套上,又一寸一寸地挪回來。
她初初見金鈴毫無反應,不由得覺得大師姐拒不受調戲十分無趣,拈起腰帶時不免心不在焉,她懶懶散散地環在金鈴腰間,抬頭卻見金鈴貝齒半露,本來殷紅的下唇被咬得泛白,不由得愣了一下,俄而吃吃笑道:“大師姐,你咬著嘴唇做什麼?